席释说了不少，但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凭实据，并没有要挟婀娜的作用。不像舒罗刹实锤有个女儿，而且他还知道女儿就在灵月教内。

所以再次看向婀娜，妖女也没想到让对方配合的方式，最后她决定用聪明人的方式来对话：“我也不绕弯子了，我确实很需要情报，不如这样吧，你说一个让我满意的情报出来，我就放你走。”

“不行！”姚湘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她觉得石青珊对坏人都太纵容了，对舒罗刹和黄莽是这样，现在又要放走蛇蝎军师，绝对不行。

这就是姚湘和石青珊不同的地方，石青珊是个实用主义者，只要不触及底线，什么都可以作为筹码。但姚湘却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她们是正道，就不该和邪道谈条件，婀娜若不开口就关一辈子。

妖女看向姚湘，自从她知道自己的取向之后，就不像以前那样支持自己了：“她不开口，我们留着她也没用，还不如换个情报。”

“放了她，她只会再出去害人。”姚湘倔强地说道：“宁愿不知道情报，也不能放她离开。我们想得到情报，也是为了打败月窟党，让更少人受害。你放走她，就是放虎归山，无异于杀人。”

但妖女觉得情报更重要点：“如果她真的能用一个重要情报换取自由，我们得到情报可以更有效地打击月窟党，更早地结束正邪之争，不是救更多的人？”

两人的观念显然并不一致，虽然在赵冰燕听来两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两人都是为了产奸除恶，只是妖女的手段更加激进，姚湘更加保守。

却说在二女争论不休之时，宫内的月容公主每每难以入睡，月上中天之时，正回味各种滋味，现在一些细节缓缓浮现，她记得自己和梦郎‘解带宽衣’‘拔钗卸髻’，越发觉得古怪，那缕缕发丝不似梦中郎，倒是像女儿家。

于是公主再一次找上门来，她遵循模糊的记忆，开始寻找‘梦郎’。这一次她可是风风光光地被大轿子抬到了小院，护卫前呼后应，洋洋洒洒的排场，轰轰烈烈地登场。

月容公主此时身穿华服，和之前那受惊小兔完全不一样了，不过见到恩人，还是很客气地说道：“当日多谢三位姐姐搭救，今日特来登门感谢。来人。”

宫娥抬入绫罗绸缎，珠光宝器。

“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说着话，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却一直在三人的发型上流连。

“殿下，你太客气了。”妖女虽然嘴上说‘太客气’，但事情上一点也没会觉回绝的意思，照单全收。

“石姐姐，除了这些礼物，我父皇还特地准备了一件谢礼，来人。”

这次是宦官捧着个红色盒子小跑地进来了，人太多，院子里都站满了，宦官从门外一路跑进房间。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父皇说你一定要收下。”月容公主说道。

石青珊暗想上蒙皇帝还真是能屈能伸，现在这肯定是要收买她，希望自己不要再打压上蒙帝国。

这点上妖女确实佩服，生为人皇，能做到这种程度，确实已经是常人难及。

在强者如云的世界做皇帝难，真的太难了，做一个雄才伟略的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打开红色的漆盒，里面是一张纸，已经泛黄，年代久远。

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却是一张弓的设计图，准确来说是炼器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