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我知道你不会卖的。不然,别说是五百万,就是一千万我都愿意买。”见到老朋友们眼中闪烁着欲望之光,蔡柏红摇摇头长叹一声,接着就对一脸寂寥的钱泗海道,“老钱,今天的你不是以往的你。其实你一开始就纠结于穷与富,忘记‘莫欺少年穷’的古训,就已注定你今天要落得自取其辱的下场。宝虽未开,却已注定你今天就是个输家。”
钱泗海满是苦涩地点点头道:“柏红,你说得对。今天我缺一份平常心,全是爆发户的心态,自然是输得一败涂地。”
“哼,”二傻立马冷哼一声道,“死老头,你现在才知道天阳的厉害已经太晚,你就等着把裤衩输给我吧。”
喷完钱泗海,二傻又指着柳志新追问道:“柳老头,你现在怎么说,不敢接受天阳赌注的话,马上给我滚出去。”
“你!”柳志新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二傻一眼,继而朝罗天阳道:“小子,我接受你的赌注。”
“行,那就验货吧。”罗天阳嘲笑一声,对苏友恒道:“苏叔,把锦盒推过来。”
“我跟二傻一样,就是相信天阳的人品。”苏友恒呵呵笑着,伸手将锦盒往罗天阳那边一推。
罗天阳一把按住滑到跟前的锦盒,将它缓缓推到钱泗海面前,用手轻轻敲敲锦盒,淡然道:“钱老头,我不懂古玩,不知里面盘子的真假,我相信苏叔和雨航哥也不知。不过,既然他们都相信我的人品,那我也乐意陪他们跟你们玩玩,看看到底谁的人品更好些。如果今天你还有心情鉴定,那就在现场鉴定;如果心境不宁,那你就带回家去鉴定。”
“好!有气魄。”蔡柏红拍手称赞着,眼里满是欣赏之色。
罗天阳淡淡地朝他看一眼,转身往座位上走去,边走边铿锵有力道:“我碰过的盘子,没人掉得了包,无论是谁!”说话间,他身上忽地爆发出一种慑人心魂的威势,令在座的众人神情不由一凛。
“就在这里鉴定。不过,在鉴定完成之前,希望大家能够保持安静。”钱泗海说完就闭上双眼养神起来,他主要是担心锦盒里是赝品,带回家就会让自己落下口实,因此哪怕心境不宁也坚持要在现场鉴定。
罗天阳不再说话,回到座位后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两眼一眨不眨地着钱泗海。
其他人也是屏着呼吸,目光看向钱泗海的方向。
十多分钟后,钱泗海忽地睁开眼睛,目光顿时变得更加锐利起来,伸手慢慢将锦盒打开,就见一只四十公分左右的青白色瓷盘展现在眼前,眼睛不由一亮。
罗天阳脸上波澜不惊,目光淡淡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而围坐在餐桌旁的其余人,他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就被瓷盘吸引过去。
那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能保持如此镇静,真不知他是如何练就的。
钱泗海眼瞟了罗天阳一眼,心下不禁生出几分诧异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调节下心情,接着双手端起锦盒,从不同角度仔细观看了大约三分钟,才将它轻轻放在餐桌上。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纸袋,撕开纸袋从中取出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锦盒中将瓷盘取出。
钱泗海双手端着盘子,翻来覆去仔细打量起来,神态宁静,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犹如一张空白的纸摆在那里,没人能从他脸上看出他对瓷盘是何看法。
端详十多分钟后,钱泗海将瓷盘放回锦盒中,淡淡地望着罗天阳,他没有说瓷盘真假而是问道:“罗天阳,如果这瓷盘是假的,你会不会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