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云仍然冷静无比,对方的棍法招式此时已经被对方使用了两轮。
有着录像功能的孟云当然将其都录了下来。
碧微同学在脑海中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说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边在进行机器学习。
很快就将对方的招式,以及对方招式中的一个个习惯性动作,给分析得纤毫毕现。
在格拉纳进行一记扫棍的时候,孟云目光一闪,嗅到了反击的味道。
格拉纳在扫棍的时候,习惯性地左手会有一个下压的动作,这会导致他的收手略微变慢一丝。
习惯是一种快捷方式,每个人都有习惯。
习惯让人减少思考时间,简化行动步骤,让人更有效率;
同时也让人墨守成规。
这个习惯,格拉纳自己都没有注意过。
正常情况下,这个习惯带来的一丝破绽并不会有任何问题,同阶位的对手中,没有人能在电光火石的战斗中,把握住这样一个稍纵即逝的战机,尤其是在他现在还喝了神速药剂的情况下。
不过拥有计算机星魂的孟云是一个例外。
没有人比他更懂观察细节;
也没有人比他更懂把握时机。
趁着这略微的一个迟滞,孟云的速度也猛然提升一截,用左腿硬吃了这一棍的余劲,接着飞身要到格拉纳的近前。
由于格拉纳的招式已经用到了头,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尽管他是第三阶强者,并且成功击中了对方的腿部,却仍然无法撼动对方的身型。
但格拉纳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对方既然敢跨腿过来接自己一棍,实在有点太过于天真。
现在对方跃在空中,自己只要向上将棍子一提,就能击中对方的胯下要害,以自己第三阶的实力,这一下如果敲实了,即使不死也能让对方一下子丧失战斗力。
他正想着心中得意的时候,双手用力猛然提棍子,却发现棍子变得沉重无比。
低头一看,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漆黑的野猪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铁棒之上。
“我#@*!哪里来的野猪!?”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傻话。
自己现在正身处于木灵族之中,这里的人会召唤野猪的,怕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想及此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应该在与这低等种族之人纠缠,早些自己脱身才是正途。
他转身要走,却见背后有一头约有两人高的大黑熊正在看着自己。
接着他便听到木灵族村长说道:“你如果打赢他,我让你走,如果你执意要闯走的话,你就死定了。”
村长的语气平淡如水,即使是见到第三阶强者格拉纳与孟云战斗的威势,也仍然胸有成竹。
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他的本体已经远远躲开了的缘故。
格拉纳当然不会被一句话就吓退,他抡起铁棒猛抽在熊的大腿之上,但这熊却似乎没有受伤,就连身型都没有丝毫晃动。
接着村长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再打我的熊一下,我会让你没有全尸。”
格拉纳喉结耸动,咽了一口唾沫。
他这时才发现,原来这木灵村长的御兽,竟然有如此实力!
玩家们显然也没想到那长得如同时老萝卜一样的,看起来憨憨的木灵村长,竟然如此强悍。
原来村长,才是真正的大佬!
“我勒个大去!御兽师这么帅的吗?我为何感觉这村长有点帅呢?”
“这种有事情要小弟上去摆平的感觉实在太爽了,我报名来学这召唤师算是报对了!”
“不是,这萝卜这么强,他怎么不自己就把这小boss给宰了,偏偏要让梦魇大佬自己去揍他,这是什么用意?”
其实村长的用意很简单,他在观察孟云的战斗风格,同时也在观察孟云召唤兽与御兽的使用情况。
村长身为第三阶中的强者,眼力是有的,他已经看出孟云的实力不弱于格拉纳,虽然更加年轻,但也不知道为何,给人的感觉却是战斗经验犹胜这沃伦族第三阶。
他要仔细看孟云的战斗方式。
同时他也要从孟云的身上,看木灵族今后要走的路。
在与复燃建立了商贸往来之后,木灵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闭塞的小村子了。
村长了解到了更多的外界信息,他就像是一只刚刚从井里跳出到外面世界的蛤蟆,见到缤纷的世界,同时也见到了更多危险。
木灵族以前的召唤师御兽师战斗方式,本体就是最大的短板,他村长没想到这种近身搏杀与召唤兽、御兽互相配合的战斗方式竟然可以这么强。
还能够越阶战斗,如果本族子弟可以学到这种本事,自己肯定可以带领木灵族走向辉煌。
同时,也没想到孟云竟然可以成长这么迅速,几个月前,自己第一次见到孟云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个学徒阶,给自己的印象也仅仅是开阔了更多战斗分支,给自己提供了更多的思路而已。
但现在,以对方表现出来的成长速度,怕是用不着多久,就能成为与自己的实力差不多的存在了。
格拉纳见到无法撼动巨熊,只能回头接着与孟云进行战斗,他的心中无比憋闷,这是一种生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无力感。
即使他赢了孟云,也只能寄希望于敌人遵守承诺自己才能顺利离开。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战斗!
想什么呢?自己可是沃伦族的英雄!
打一个低等种族的第二阶,必胜!
正想着,一坨浓稠的鼻涕就糊了他一脸。
紧接着,一团浓痰紧随其后,又糊了他一脸。
此时的孟云早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在他转身被野猪和和刚刚召唤出来的黑闪电阻挡住视线的时候。
腰间一条黑蛇探头出来,咬住格拉纳的胯下。
手上双刀十字斩,已然蓄势,直击格拉纳的左侧心窝。
格拉纳被鼻涕和浓痰糊了一闪一脸,还不待发作,就感觉胯下一阵疼痛,全身又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