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凌彻底地怒了,把桌上的瓷器全都掀下了地,出哐啷声响,“去他的私事。我警告你,不许你嫁到徐家去。”
锦绣吓了一跳,这货起怒来还真的令人心头怵,瞧他怒火冲天,头都快要竖起来了,满面的狰狞,在军中混久了的人,果真是杀气腾腾的令人胆战心惊,似乎自己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般的愤怒。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他老婆,他有必要气成这样?
难道说,这货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会这么大的火?
但,可能吗?
锦绣呆愣愣地望着自己出神,更令赵九凌怒火冲天,拿起另一边几子上的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冲她吼道:“本王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巨大的声响伴随着下人快要哭出来的惊惧之音,锦绣也被这声巨响以及他的巨吼弄得心跳慢了半拍,她拍拍胸口,忽然问:“王爷,你喜欢我吗?”
赵九凌正要摔东西的动作倏地顿住,他张口结舌地瞪着锦绣,脸上红了,耳根子红了,从脚到头都红成一片。过了好半晌,这才跳起脚吼了句:“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做什么?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你,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然后狠狠地把手头的东西扔了出去,最后还示威性地把身边的茶几重重拍了下,出颤危危的声响。
锦绣吓得心跳又停了半拍,见他气急败坏又跳脚怒骂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这样的话居然说得出口。若是在现代还没什么,但这名声大于一切的古代,这话要是传扬开去,她也没脸见人了。
而赵九凌示完威,又怒吼完后,又见锦绣只呆呆地望着自己,估计是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他心里一个咯噔,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这通火的很没有道理,越没脸见人,双眸闪烁了下,又急冲冲地冲了出去。
在冲出门口时,忽然现外头还有下人的存在,一张脸更是从头到尾红了个彻底,再也没了刚才的气势,只想快速逃离这儿,好冶疗自己一颗尊贵而脆弱的心。
奔得太快的结果便是在经过门口时,被门槛重重绊了下,身子差点以五体投地的方式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锦绣目瞪口呆地望着赵九凌在门口出的洋相,紧紧捂着唇,眼前这个洋相百出狼狈无比的男人,真的是大名鼎鼎的有战神美誉的楚王?不是冒牌货,也不是被笨鬼附了身的赵九凌?
等赵九凌走远后,悠然阁又恢复清静后,冬暖几人战战兢兢地上前,一脸的兴奋与不可思议,“姑娘,王爷这,这是……怎么了?”原本冬暖是想说,王爷应该是真的喜欢上姑娘了,但屋子外头还有几个下人,于是生生地改了口。
锦绣收回视线,说:“没什么,大概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所以找我出气吧。”
“可是……”冬暖还想说话的,被锦绣打断,“屋子里弄成这样,叫外头的人进来收拾吧。”
守在外头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进来,收拾打扫着,锦绣想着刚才自己大胆的说辞,心里也很不自在,她故作镇静地望着几个丫头,沉声道:“刚才生的事……你们都听到了吧?”
几个丫头连忙跪了下来,“刚才奴婢们都在外头,隔得远,什么都没听到。”
锦绣点头,“收拾了就下去歇着吧。”
等厅子里恢复了秩序后,冬暖一脸震惊与不可思议,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王爷分明对您……”
锦绣看她一眼,冬暖只觉有冷风吹过自己的脖子,倏地闭了嘴。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又能怎样?”被人喜欢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但被赵九凌这样的恐怖份子喜欢上,可就不是好事了。
“那,姑娘还要不要去徐府?”
锦绣想了想,说:“现在都这么晚了……”再来赵九凌这货又来这么一出,她也着实不好过去了,于是又说:“你差个人去徐府那边通声气儿,就说我有事耽搁了,实在去不了,明日一早过去。”
……
朱棒槌觉得自己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自家王爷英明神武,气宇轩昂,可怎的在王锦绣跟前,总是屡屡犯二,面子全无不说,还总是被人家小姑娘牵着鼻子走?
朱棒槌回忆起自家王爷与王锦绣每每碰到一块就会生的糗事,只想仰天长啸,不知该责怪王锦绣处处欺负自家王爷,还是恨王爷实在不像个男人,堂堂楚王居然让一个小女子给整得团团转,面子里子丢了不说,还害得自己这个下属气得牙痛腿痛,连钻地缝的心思都有了。
想到昨晚的情形,朱棒槌又忍不住捶胸顿足,他真不应该为了下属的职责而跟过去的。看到了王爷最狼狈没最面子的一面,王爷又是个要面子的人,自己子失了颜面,做下属的也会跟着没面子呀。
穆少清很是同情地望了朱棒槌,“王爷又在小姑娘跟前吃蹩了?”
朱棒槌哀声叹气地道,“没有的事,就是王爷被王姑娘给气着了。”他哪里敢对外人说,王爷在王锦绣跟前又吃了蹩,并且还弄得狼狈不堪?而最可气又碰巧的是,王爷每每吃蹩,他都在场,虽说王爷心胸还算广阔,可到底也是堂堂王爷,一向最重面子的,最狼狈的一面都让他瞧了好几回了,他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了。
穆少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替王爷说好话了,昨晚的事,虽然外人打听不到什么,但王爷在修然阁里的事早已传遍了……”
朱棒槌心里一惊,连忙问:“先生听到了什么?”
穆少清似笑非笑地道,“也没什么的,就是安阳郡主中意王锦绣,王爷一时吃醋,跑到悠然阁里冲王锦绣大雷霆之火,被王锦绣给顶了回去,一时恼羞成怒,从大门口摔了出来。”
朱棒槌呆了呆,说:“先生是从哪儿听来的?”昨晚生的事他一清二楚,王爷在大门口差点摔了一跤的事也让人瞧到了,但他事后都去警告过了,后来他又趁王爷不注意的时候,又悄悄去了悠然阁,对那边的下人好一翻警告,按理,这样的事儿理应不会传出来才是?
穆少清一副神气的模样,摇头晃脑地道:“这还需去刻意打听吗?王爷在王锦绣跟前犯浑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是神机妙算的机军师好不好?
朱棒槌再一次呆住,然后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喃喃地道:“完了,这下子完了。”王爷昨晚被王锦绣给整得无自地容,回去后就把自己闭在屋子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如今他的糗事又让整个总督府的人知道了,这下子不知要气成什么样。
------题外话------
今晚还要回农村老家一趟,明天要去城里。尽管父母都不在身边,可长辈们打了数道电话,也不好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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