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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陆壹章 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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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嘴唇紫嘟嘟的。

常二爷忽然放下报纸,阖起双目,抬手轻揉眉宇间。

“二老爷怎麽了?”冯栀虽然在吃,余光却悄睃他的神情。

“头有些痛!这些日没睡好,或许受了凉!”常二爷低沉着嗓音卖惨。

冯栀暗自冷笑,这是做了亏心事的表现。

她拿帕子把指尖随便擦了擦,起身近至他跟前,把手背贴上他的额,煞有介事道:“二老爷有些发烧唉,我有个土法子,一治便好。你给我枚铜板儿。”

常二爷觉得她看上去挺不好惹的样子,欲要出言婉拒,冯栀已眼尖的在沙发缝里瞟到一枚,定是坐下时从袴袋里滚落出来的,她很神气地摸出来。

直接端过茶盏,把铜板往水里浸了浸,跪在沙发上让他侧过身面对面,中指抠进钱眼里,拇指捏住边儿,在他鼻梁及眼眉间来回刮拭,先还轻慢,渐愈加重。

常二爷任她刮着,虽有些痛感,却被眼前美景治愈,她娇挺的两团胸乳在起伏晃动,温热的呼吸扑在颊面,来时似乎洗过澡,散发着一股子香花膏的甜味儿。

他腿间的青龙开始复苏,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冯栀却是全然不察,她让常二爷转过身去,在他颈项背后刮出几道血红印儿。

干脆不用铜钱了,捏住他突起的喉结一下一下揪着,有些像阿妈杀完鸡丢进烫水盆子里使劲地拔毛。

常二爷也有所觉察,抓住她的手道不用再刮痧,转首往画屏上嵌得蛋形镜子望去,鼻梁和喉结处,一块块紫印里嵌着暗红栗粒,乍看颇触目惊心。

他回过头,不说话,只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冯栀晓得自己下手有些重,她想,活该,谁让他捉弄她、欺骗她的感情呢,不过是撒撒野罢。

报纸上登载过一则旧闻,一个烈性女子把薄情郎给阉了。

“二老爷可感觉好些,天已黑透,我要回去了。”她抿唇笑道,暗自挣着手指。

常二爷也笑了笑:“回去?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想走?”

“哪样呢?二老爷不是头痛麽,瞧现可精神多了,你去外面找人刮痧,没两张票子,那师傅还不肯动手哩!”冯栀冷着声道:“我真的要走了!”

常二爷默了稍许,松开她,轻轻说:“我以为你是想清楚、弄明白自己心意来的!”

冯栀一听得这话,隐忍至现时的委屈,瞬间挡也挡不住,眼泪齐聚着涌向了喉咙口,她抬起手去捶他的胸膛:“你骗我,骗我的感情,你捉弄我,我要恨你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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