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叫素素的花娘给傅琛倒了一杯酒,傅琛揉了揉鼻子,连接过她酒杯的手都有些抖。钟恒心下冷笑,面上和煦可亲,二人调笑了两句,傅琛道:”多谢兄弟带我长见识,这京师的姑娘果真漂亮,又美又娇,跟我们那种乡下地方就是不同。”
钟恒重重咳了两声,又朝另一花娘使了个眼色。傅琛两人怀抱,既紧张而又兴奋,对钟恒道:“兄弟你太够意思了,这两人都是我的,你咋办?”
二位花娘闻言笑成一团,傅琛想了想,颇为大义凌然地将那叫素素的花娘推到了钟恒的怀中。钟恒笑着推拒,他却不由分说拽着二人往船头推,边推边道:“别客气别客气。”
——客气个毛,这不是我付的钱吗?钟恒大大呛了口酒,傅琛端着满脸无辜,推开船舱木门,道:“咳,那什么,兄弟我也就不客气了哈。”
钟恒呆了呆,道:“不是,殿下,这里只用来喝酒,并不是用来……”
“哎呀,有别人在,我不大好意思。”
钟恒的话音未落,船舱木门落了锁。
船舱外呵气成冰,两岸碎石上结了淡淡的白霜,钟恒从没见过这般不懂风情急色还无耻的土包子,一时也有些懵。然而土包子在船舱里同姑娘调笑,姑娘的笑声如银铃一般传了出来,船头受冷的二人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一时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船舱里的傅琛深吸一口气,渐渐收了笑,接过姑娘递来的一口酒,也不喝,只静静将耳朵贴在船舱壁上听。
船中调笑之声渐渐静了下来,空气开始回冷,傅琛的眸中晶亮,同方才那急色土包子判若两人。船中花娘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傅琛上半身贴着船舱细听,眼神瞥向那姑娘莹白的脖子,轻声道:“继续笑,笑开心些。”
姑娘跪坐在原地,憋了半天,实在笑不出来。傅琛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阿朱。”
“好名字。敢问这里再走下去是什么地方?”
阿朱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人,但看他衣衫不整,面色坨红,眸中十分清醒,也不似京师里只知胡闹的纨绔登徒子。她悄声爬到傅琛的身边,喏喏道:“这是顺胭脂巷渡口,顺河流往西,再行一炷香,便可到城西的另一处渡口。”
“我看今日人不多,河里的船也少,为何?”
“回公子,前些日子有人投了河,官府派来了好些人来问。那人我虽不认识,但听姐妹们说,好似还是个有名有姓之人。想来也因如此,姐妹们也多少有些……怕。”
傅琛点了点头,指了指船舱外,道:“这位钟大人,你可认识?”
阿朱摇头。
傅琛还待再问,阿朱低下头,颤颤巍巍抖着手,竟将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这下轮到傅琛目瞪口呆。
“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家……不合你的意?”
他倾身贴在船舱上听着外间动静,眼睛暗瞥着阿朱那莹白如玉的身子,脑中也有些空。要说他全然无动于衷那是骗鬼,傅琛少年心性,气血方刚,从阿朱趴在他的身上娇笑的时候他便硬了起来。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好时候。
他方才抓着钟恒先先行反将了一军,如今那位正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土包子目瞪口呆,等双方都回过神,傅琛的手心已沁出薄薄的汗。钟恒的背后是居心叵测拉他上船的瑞王,而瑞王的对立面是三代为太学首府的容氏。他一个空挂着皇长孙虚名的一穷二白之人,最不该出现的地方便是烟花巷陌。但他不但来了,还顺手拉了个倒霉蛋。
方才钟恒口口声声三句不离朝中局势,他虽也未曾明说,实则京师的一群油子早已经心知肚明。倘若他接了瑞王递来的橄榄枝,应则傅琛这空有宗室正统的归来皇长孙将公开与容氏为敌,而容氏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将他不声不响闷死实在太过容易。
但他倘若不接瑞王的这一根橄榄枝,则自己自己得罪的将是朝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一棵大树。如此一想,钟恒那三番五次的暗示,傅琛还真不知如何回应。
片刻后,小船泊到了渡口,船体平平稳稳,水流之声由大渐小。阿朱见他僵在原地,怯怯爬到了他的跟前。在这一具年轻而白嫩的少女身体面前,傅琛纵再是满腔算计,依然十分本能地挪不开眼。
阿朱将手探到了他的腿间。
他此时硬得发烫,但他确实也没这狗胆,在这危机四伏的试探之中拉着姑娘行这不义之举。阿朱朝他温柔笑了笑,拉开他的裤带,隔着里衣将他的性器来回抚弄。傅琛咽了口口水,舒服地哼出声。
如此一来,再推拒便有些勉强。
“姑娘……你这……”傅琛还未说完,阿朱将他早已经充血发烫的性器掏了出来。
不仅如此,她还低下头,坦坦将之含入口中。傅琛从未有过这般尴尬的时刻,销魂是有,舒适与泰然游移在他的四肢百骸,但他的脑子太过清晰,连船外潺潺的水声都听得清楚万分。他不自觉地摸上阿朱的脑袋,她的发丝扫在他的腿间,软糯如云。
阿朱的技巧甚好。她舔过性器的尖端,舌尖滑到冠状沟壑的部分。她的唾液将他的尖端濡湿,柱体也被细细舔过。阿朱张开嘴,将他尽数纳入口中,她的口腔温软而湿热,脸颊两侧微微凹陷,她扶着他的腰,悄声来回吞吐。
傅琛抓着她头发的手指逐渐缩紧。
若这时再将姑娘劝回原位,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傅琛紧握右拳,眼看着船舱中迷离的灯火,不由又想到了一片樱草色的肚兜。
他想象着吞吐他性器的人是那遥不可及的师尊,他正抓着明溦的头发,将自己的性器往她的口中送。一念至此,傅琛轻哼一声,徐徐挺动腰肢。
京师的烟花巷太过艳丽,不是他理想的寻欢之所。他最为期盼的艳色依然落在待霜阁的冷泉之中,那里水声细碎,触目萧瑟,而他的师尊在水中晃开的发丝如一片云。他不用闭眼便可以想见明溦被谢行操弄时的喘息声。
阿朱的口腔太软,舌尖灵动,舔弄啧啧有声。而假如含着他的人是明溦,不知她又会摆出怎样的表情。
她是否也会抬眼看他,眼波潋滟,眼尾泛红?她是否又会一面吞吐他的性器,一面抬起下身,任她的身后之人操弄,将她顶得浑身轻轻地抖?傅琛一念至此,喉咙发紧,连靠在船舱里的上身都有些坐不住。
这并非他第一次肖想他的师尊,却是第一次肖想明溦的时候,当真有人为他上下舔弄。性器入喉,他抓着阿朱的头发,秀丽的少女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待霜阁终年积雪,细雪铺在石板上尽是萧瑟的色调。也正因如此,他才能亲手将他的师父扒干净衣衫,令她赤身裸体,跪在他的面前,分开腿。她的头发披散下来,皮肤鲜活而有热度,在这般堂皇的地方,她不知廉耻,毫无尊卑,将自己徒弟的性器努力往嘴里吞咽。
无论她的身后人是谁,谢行亦可,随便一个巡山弟子也可。那人将扶着明溦的腰,射在她的体内,明溦抬起眼,求他射在她的嘴里。
傅琛的脑中一片白,险些就要在阿朱的口中射出来。
也正在这时,船头传来喧嚣之声,有人急匆匆敲了敲船舱的门,道:“起火了!起火了!穿好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