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冬翻了个小白眼儿,然后尴尬地冲陲风笑笑,脚步加快地离开了海边。走远了才放缓速度,只觉得陷入热恋的情侣那种旁若无人的状态有时候还是挺可怕的。
这时,陲风忽然往余冬冬身边凑过来,在他颈窝边嗅了嗅。
余冬冬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被他吓得往旁边一蹦,揪着领口.活像个被调戏的小姑娘,他一脸惊恐并不明所以地看着陲风,“您、您做什么?”
陲风勾唇,“你身上,也挺香的。”
余冬冬不懂陲风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他看陲风嗅了过后,就直起身回到原位步伐和先前一样不快不慢地往前走着,脸上也没别的什么表情,就好像他刚才什么都没做一样。
不过余冬冬也知道,他们木灵根的修士因为经常与各种植物打交道,身上时常沾有草木香是正常的,就好比他现在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也嗅到了一股花香味儿。想到陲风大妖兽的身份,以对方那敏锐的嗅觉能嗅到这明显的味道再正常不过。
余冬冬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多想,只赶忙追上去,小心问道:“这味道,是不是呛着您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陲风唔了一声,说:“这样就挺好,我喜欢。”
余冬冬懵了一下,但是没有细想,只以为这味道不呛,不过他想着以后催生完灵植,最好还是把身上沾染的味道给清理干净。
今天巡视,余冬冬和陲风到了一片水草丰盛的河流旁,里面生活着一群河马妖兽。
河马不能长时间离开水面,否则皮肤会干裂,变异后的河马妖兽这种情况虽然改善了很多,但是生活在水里对它们自身还是更有利的。
今天余冬冬他们来得巧,恰好遇到两只河马决斗争夺居住区域。余冬冬印象中那种充满力量碰撞与血腥的场面完全没有上演,只见两只河马蹲在水里露出各自的脑袋,面对面张大嘴巴露出自己尖尖的獠牙,然后,就不动了。
然后周围其他雌性啊幼崽什么的,就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看着那边,一副事不关己泡澡看大戏的悠闲模样。
余冬冬蹲在岸边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这两只河马要张到何时才能决出胜负,十分担心它们会不会因为嘴巴张太久而脱臼合不拢。
他找了只最靠近岸边的河马问了问,“为什么它们要用这种方式决斗?”
陲风也不明白,“既是争地盘求偶,为何不以力量决胜负?”
好些群居妖兽,一群里面通常只能有一个成年雄性首领,其他的雄性妖兽要么臣服,要么被驱逐出去。而争地盘,往往是为夺得交.配权。妖兽们纵然有了灵智,但被繁衍天性驱使,雌性都只会选择强者成为自己的交.配对象。一个族群的首领,自然是雌性们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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