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想下床找点水喝,结果脚一软跪在了地上,胸口泛着一股呕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天旋地转的直发抖。
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手脚酸软的厉害,头也疼的像是针扎。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倒是没摔疼,可怎么也站不起来,他从腺体到腹腔哪哪儿都疼,还一阵阵的干呕,强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到了卫生间,扶着洗手池可什么也吐不出来。
因为发情期的原因,他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里几乎是空的,按着洗手池的手直打颤,想拧开水龙头洗洗脸,也怎么也拧不动。
他又扶着门回来,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可疼痛和翻滚的呕意让他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陆衔洲熬了一夜,到早上才稍稍支着头靠在椅子上闭了会眼,结果还没睡着手机又响了,垂眸扫了一眼,是李震。
伸手捏了下鼻梁缓了口气说:“怎么了,乔烬还没起来?”
李震在楼下坐了一夜,第二天等了很久他都没有下来,他又不敢私自上楼,便给陆衔洲打电话询问。
陆衔洲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上去看看。”
陆衔洲坐直身子,换了只手拿手机,打开了电脑里的监控。
因为乔烬嫁过来很久都不能适应外人,他便让李阿姨回去了,又不太放心他一个人所以在家里装了监控。
因为顾忌着他的隐私,所以他房间里的那个一直没有开过,他调到乔烬房间的那个监控,入眼便是一个碎裂的杯子,他那个宝贝的不行的木偶也摔在了他的身边。
李震小跑进来将他扶起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忙又拨通了陆衔洲的电话:“先生,怎么办?”
“立刻送医院,我马上过来。”
宁蓝推门进来差点撞他身上,忙举着文件夹道:“陆总,打听出来了,孙康华昨……陆总您去哪儿?”
陆衔洲心里充斥着一股难以明说的情绪,alpha的信息素在车里萦绕,他想起监控里乔烬昏迷的样子,心脏猛地抽疼了一下。
公司离医院近一些,他把车开的又快,正好在医院楼下和李震的车相遇。
正好下班的沈医生两手插兜出来取车,远远看到沉着脸的陆衔洲忙喊了一声:“陆衔洲。”
陆衔洲脚步一停,看着他说:“别忙走,先看看他。”
沈隽意往他怀里看了一眼,“我艹,什么情况啊这是,弄晕的啊?你那么有分寸的人,不该这么狠啊。”
陆衔洲没接他的黄腔,尽量平静的说:“昨天晚上他发情期来了,我给他打了一管抑制剂,夜里他睡着了之后我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早上就发现他晕倒了。”
“抑制剂?你们都结婚快三个月了,还没有标记他?”
“没有。”
“只打了抑制剂什么也没干?抑制剂没用错吧。”
“没有,我检查过,是ega用的。”
到了急诊室,护士一把扯上帘子将他隔在了外头,沈隽意进去之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没事,别太担心。”
陆衔洲站在外面听见仪器滴滴的声音,心脏不由自主的悬起来,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他现在手上还有一堆火烧眉毛的事情等他去主持大局,可看见乔烬昏倒在房间里的那一刻,他想也没想的就来了医院。
他必须承认,乔烬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一个交易来的筹码那么简单,而他却不知道这个人是否能够信任。
忽然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来,李震忙不迭递上来,“陆总,这是太太的手机,他晕倒之前拿在手里的。”
陆衔洲接过来,看着上面是个陌生电话,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乔烬先生您好,我是拾光笔墨的导购员,您昨天在我们这里购买的一支限量款钢笔,发票给您开错了,您看能不能麻烦您有时间再过来一趟呢?”
陆衔洲眉头一蹙,“什么发票?”
导购员一愣,忙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没打错。”陆衔洲说:“我是乔烬的先生,他昨天在你那里买了什么?”
导购员说:“昨天乔烬先生在我们这里买了一款限量钢笔,价值三万二千八百元,发票不小心给他开成三万一千八百元了。”
陆衔洲敏锐的发觉不对劲,沉着声音问她:“他有没有说买那支笔是自己用还是送人?”
导购员说:“送人,我还说那款笔不太适合他,更适合一些沉稳的精英人士,哦您太太好像和同学说是要作为生日礼物的,我想是送长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稍后我会安排人把发票送过去。”
导购员千恩万谢道:“谢谢,麻烦您了。”
陆衔洲挂掉电话,捏着手机的指尖发凉,心脏一阵阵的紧缩生疼。
送给长辈。
他哪有什么长辈,冯玉生跟他根本不亲,这个长辈恐怕是自己,按照他这个胆小的性子肯定不敢当面送,悄悄地放到他书房,是有可能的。
他误会乔烬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下祝川主演的预收《撩过的冰山找上门了》
文案:祝川这辈子顺风顺水,结果在一个叫薄行泽的三字带俩水的冰山身上翻两次车。
八年前,人人都说他高冷、对什么都不动声色。
祝川忍着一个冷笑——他们都没见过薄行泽失控的样子,明面儿上任他欺负,背地里把他按在体育场墙上,怎么狠怎么来。
他实在受不了,跑了。
——
八年后,高冷冰山找着他,满身压抑的偏执狠戾,“你为什么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