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这才知道,这妇人是那个重伤学生的母亲,小孩子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施工方找不到人,听说来了个帮忙善后的,一问发现是捐款建小学的人,自然而然迁怒到了秦意浓身上。
如果不建这个小学,她小孩至多没有书读,现在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妇人边说边捶地痛哭,不时用仇视的眼神盯着秦意浓。秦意浓没有上前安慰。她虽然愿意担责,但不代表她是圣母,面对指摘可以毫无芥蒂地大度原谅。她能理解,但仅此而已。
关菡从外面回来,见满屋子乱象,听了个大概后,后颈蹿起一股凉气,汗毛集体倒竖,把秦意浓牢牢地护在身后。院子外面还站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大汉,都是关菡电话叫来的保镖。
秦意浓好笑。
因为这妇人的突然出现,秦意浓在关菡和石骁的劝说下提前离开了村落,乔装改扮后去县城医院看望了重伤的孩子。
等她处理好善后事宜,已经是三天以后了,施工方被逮了个正着,接下来的事就按照法定程序走了,石骁叫了个律师过来跟进。
三人一道回京。
秦意浓本来就有轻度的神经衰弱,在村子里没有酒,没有极度安静的环境,安眠药不敢吃,更是没休息好过。倒换交通工具颠簸回来,飞机落地,她唇色煞白,脸更白,直像个女鬼,对着镜子临时补了个妆,看起来总算正常了点。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秦意浓脚步发飘,眼前的画面都是重叠的,不知道走到哪一段,她膝盖一软,一阵天旋地转,拼着最后的意识没有向前栽倒,而是往旁边歪去。
她身边时刻站着关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