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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闻君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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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飘过素居,花月奴立刻变出夏季的薄衫换上,后背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就浸了几趟汗。

“呼,失策了,我还以为过去这么久,她的脾气……呼……”

“桦妹妹,冒昧地问一声,里面可是那位姑娘?”

“咦,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

她费力地把整句话说完,喉咙上下一滚,又笑,眉梢轻弯,眼里泛起了一阵光。

花月奴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怪不得怪不得,有些同情那位姑娘了。

“时间不早了妹妹,咱们还是快去快回吧!”

往南边悄悄出了城门,桦令只带着个厨房的剔骨将,天上太阳月亮各站半边,可噬雾林里日光破了层云,照得还带着雨水的花草都粼粼泛光,两只骨雀停在树枝上,捋了捋羽翅往底下看。

“桦丫头,得尽快呀,呜呜这儿有雨鬣鱼。”

远处乌云密布,不时伴随哀嚎,那些放出来劳作的罪魂得承受雨鬣鱼滂沱而下的硫酸雨。

桦令拖着人疾行在树荫下,揶揄地看他一眼,“师傅怕什么,有我呢。”

“嘿嘿,小的还是残魂,自是怕那犹如箭簇的雨,打人可疼了,偏昏不得死不了去。”

“哦~被你剔骨削肉的东西也是这种感受吧!”

桦令寻到棵巨大的青藤,脸颊一鼓发出清哨,那小腿粗的藤蔓便从沉睡中蠕动出来,把两人举向树顶,直至剔骨将找到个方便下手的高度,桦令才复又低哨而停下。

“别打趣我了诶大小姐!您可怜可怜我,快干正事吧!”

桦令依着清香的木藤笑,“再等等,那玩意儿毕竟见不得光。”

剔骨将欲哭无泪,愤愤地扎紧了裤脚,把几把型号不一的刀准备好,哽咽地说:“还要等乌云过来吗……呜呜,桦丫头,给你嫂子带个话,就说老罗今生不悔——”

桦令撒开药粉的同时就将啰里吧嗦的人踢了下去,淡黄色的香粉几乎是刚落地,就从土里迸出只浑身无毛的猪鼻大熊,剔骨将正正落在那粉色软肉间。

趁着阳光灼烧它眼睛,再不快些那肉也要烂了,剔骨将叼起刀就开始干活,脸上半惶恐半欣喜,还糊了许多渗人的血水,狰狞的又滑稽的,演戏似的。

一盏茶的功夫,剔骨将就将地面收拾的干干净净,指名要的熊掌装在太极包里,自动清洁自动腌制,剩下的骨头和肉一并装了太虚袋里熬成汤。

桦令轻飘飘地下来,拿了包就拉人走,三米开外那条蔽天大的鱼正悠哉悠哉游来。

正是用膳时分,院子里没什么人,花月奴远远就看见了她,努力勾出安抚的笑朝她走过来:“妹妹别慌,奴先上了些小菜,都是……广告里流行的,王这会儿在边吃边看电,电视机,心情正好。”

桦令苍白的小脸还透着水气,花月奴正要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桦令却踉跄着往后一退,她看着不解的花月奴咬咬唇,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算了,我和你一起进去,不瞒你说,这次出去遇到了点麻烦……”

王最常穿的似乎就是绣满星辰的紫黑长袍,半拢在臂弯里,露出里头以符咒为襟的中衣,黑色的发带上绣着她看不懂的纹路,偶尔被风一吹,会挡住他那双惑人的眼。

“这什么味儿——”金刚王倒吸凉气,张着嘴转头瞪向桦令,嘴里白色的珍珠丸子险些滑出口。

桦令按按太阳穴,努力忽略他那智障的样子,垂下的手微微颤抖,“老大,我在回来的路上差点被鬣鱼雨浇到,躲到荒庙里时……兴许那庙还有人供奉存了些香火气庇佑,竟是让我发现了……发现了,一个‘人’。”

奉行少做少错多说多错的花月奴也猛地看向她。

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会下雨的鱼没胆子到城里来。

风卷过上座黑色的发带,上头银线绣的纹路像是活了一般,跃然于他眉眼之上,“哦?”

桦令解下腰上的布袋,随手一抖,地面上就出现个蜷缩的少女。

活生生的人,伤口还渗着血。

指尖僵了僵,一块鸡肉就滑到地上颤了颤,金刚王微恼地垂眸,“不就是个人嘛。”

花月奴拍拍胸口喘了口气,尽管觉得从脚开始的阳气有些难受,但仍对她的王怀有崇高的信任。

可瞧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挺潇洒的,花月奴揉了揉自个儿发红的眼睛,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他当真害怕应该是狼狈的惊愕的,哪能还冲她笑啊。

啪——

她倏地转头,一向靠得住的桦令扔下食盒,两步拽了自己手腕就向外跑去,边跑还边驱使符咒将里外门窗都关严,封了结界,保证一丝一丁儿的人气都蹿不出来。

“可是想好了去哪儿?”

“去……去素居!找唐姑娘帮忙!嘶!好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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