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雪拎着两袋左右看着,喃喃:“这些得多少钱啊,挺贵的吧,包装那么好。”
蔡堂燕说:“老板发的。”
闻声的蔡江豪望向这边,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胡新雪说:“你们老板那么有钱,发这么好的东西。”
不想继续话题,蔡堂燕潦草地说:“一年就那么一次。”她提着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间去。
锁好门后,蔡堂燕松了一口气地捂着那沓钱的地方倒床上。
果然常鸣说得没错,她的确需要一张银行卡,不然这沓钱放哪都有安全隐患。
被提防着的那个人此刻正在外头与胡新雪商量什么,胡新雪神色凝重,一个劲说不行。
“燕子还小!你别打她的主意,下半年她还要回去读书。”
蔡江豪不以为然,“小什么小,都20岁了,村里跟她同岁的哪个不是两三个小孩的妈了,就他妈的她在读书,读读读,家里有个屁毛钱给她读!”
胡新雪跟他杠上了,“没有钱?好意思说没钱!家里的钱要不是你拿去赌,房子早盖几栋了!”
蔡江豪呸一声,“就我用钱了?你躺医院的时候不用钱?都他们叼毛让你白住的?”
大门口闪进一条挑扁担的人影,来人脸色也不好,斥:“吵什么吵,没进屋就听到你们又喊又叫了,怕被人不知道喉咙大啊。”
蔡江豪扯着裤管叉开腿坐小凳上,吵累了似的,朝挑扁担那个喊:“得,不给吵,就你最有办法,你拿得出多少钱来。”
挑扁担的正是他的父亲蔡光远,看见胡新雪手里头的袋子,问:“燕子回来了?”
蔡堂燕此刻在自己房里,棉被盖过头,也堵不完外面争吵。
每次一提起钱,家里便呈现互相骂战的乱象,乒乒乓乓,反正谁也不无辜,这也是她不爱回来的原因。
她已打算过完初三就回城,最好能拿到家里户口本再拉一本新的,这样身份证便有着落了。但户口本被蔡江豪藏得死死的,就连胡新雪也拿不到。这也说明他在家里的地位,蔡江豪凭着年龄和体格的优势,单方面成为“家长”,蔡光远只是对外挂名,也不知道性格懦弱的他如何教出蔡江豪这么个恶霸儿子。
晚饭时蔡堂燕终于明白他们争吵起源,是蔡江豪先开的口。
“燕子,哥跟你说个事。”蔡江豪放下饭碗,食指擦了一下鼻头,清清嗓子说,“你还记得以前跟你一块读初中的石头吗?”
蔡堂燕反问:“什么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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