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仅仅拿走了他的个人信息,后来老胡还有一批老员工熬了三天两宿才填补好漏洞。后来技术员就彻底消失了,黎芜有心寻仇也没找到人。
过了两个月,他又听说那人手被人剁了。
黎芜并不知道,其实外边谣言说的是他把人家手剁了。更不知道某温就是因为这个无从证实的谣言,天天想着辞职。
他有些烦躁的撩了下头发:“不是,您别瞎猜。”
江茹被他的态度惹恼,站了起来,“你少糊弄我!那群黑客没一个好东西!”
黎芜想了一下,道:“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虽然以黑客自称,但是做的都是网络安全员的工作……叫什么,白客?”
“我管他什么色的呢!以后那种人我见一个逮一个!”江茹愤愤的。
“其实一般人抓不到他们。”黎芜不经心地补充。
“……”
江茹气得把保鲜膜掀开,吃了嘴边的两块黄瓜。
这人现在已经不是瞒不瞒着的问题了,是态度问题!自己这么不在乎,当年就不该给他生出来两眼珠。
她继续反驳:“我分明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这其实很危险——等下,你为什么要替他们说话了?”
黎芜:“……”
谁知道。
明明只是有了一个念头,觉得这些跟温有之有关系。
明明还没得到证实。
明明欠缺一个关键性证据。
“我看你干脆瞎死算了,什么都不跟我们说,自己硬扛,看你能扛多久!”
江茹不想在跟他说下去,大晚上找气受。
别人家的儿子都能被妈教育的乖巧万分,她家的不是,天天被耍得团团转。
分担这道理其实黎芜也懂,自小就懂,所以眼病这事除了荆愠无人知晓。
近两年才渐渐被长辈们知道,却也仅仅知道个表面。
如果真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江茹和他父亲,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给他除根治疗。
到时候就得全世界乱跑,那公司又归谁管?
孰轻孰重。
黎芜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在争论,江茹是个感性的人,还有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知道实情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更何况自己这边情况都不甚清晰,不能再牵扯进来更多人。
黎芜捏了捏眉心,挑眉问她:“您还不睡?”
“睡了!”江茹拍拍屁股走人,“撵我是吧,我还不愿意在你这呆呢。”
黎芜淡淡一笑。
他情绪永远不写在脸上,直白又抽象,总是让人觉得他难以亲近,总是隔着一个跨越不过的鸿沟。
犹如他落在碎发阴影里的黑痣。
从那扇门出去,江茹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一问:“刚才进屋就想问你为什么要把沐浴花捆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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