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谈迎虽然调皮,磕磕碰碰还算安稳度过青春期。
现在即将而立又远游,父母教育鞭长莫及,谈政玫便没再多啰嗦。
下午时分,骤雨初歇,院子落满花叶,空气泛着泥土清新。
谈迎打算清扫完毕再出门,免得枯枝败叶蚊虫多。
岂知不小心守株待到了兔。
周寓骑问她在干什么,谈迎喊他快来,参加“公益”劳动。
周寓骑果然乖乖过来,帮她打扫干净,然后在檐廊吃冰西瓜。
若是不熟悉的人瞥见这一幕,估计以为两人是相处多年的默契姐弟。
但在邻居看来,谈迎可能只是拐了父母的一个学生来当苦力,毕竟这家人正式搬回来那天,不少学生自告奋勇来搬行李,然后留下一起包饺子。
桃李满天下,便是如此。
所以谈迎告诉阮母,周寓骑就是游宜伟的学生,这才是最安全的。
谈迎瞄了一下他的左手,“水泡好了?”
周寓骑虚握拳头,递到她眼底下,让她瞧个仔细,“药膏挺管用,你看。”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现,当初两颗白玉葡萄已经缩水成薄薄的衣,印子浅,不至于留疤。
“很好,”谈迎把西瓜皮丢垃圾桶,抽了纸巾印了印唇,“一会跟我去运动吧。”
周寓骑吃相斯文,慢吞吞的还没搞定,埋头西瓜抬起半张脸,一双小鹿眼由此瞪得更大。
“暴打弟弟运动吗?”
谈迎冷冷睨了他一眼,“你对姐姐做了什么欠揍的坏事?”
不过是无端发骚罢了。
周寓骑自顾一笑,狠狠咽下这句话,躲了这么多天不是为了挨揍的。
“打球吗?我听方sir说你打球挺猛,中学时还干倒过他。”
“打拳,”谈迎站起来准备收拾桌面,“来吗?”
谈迎带周寓骑去了谈政玫的武馆,既然母亲不放心,她便带人到自家地盘混个眼熟,让老母亲踏实一点。
谈政玫的武馆开办多年,为省里体校输送过不少血液,在本地小有名气。学员分布各个年龄段,从六七岁开始学跆拳道,到成年人学散打防身都有,只不过现在上班时间,后者相对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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