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蕙不知那根筋没搭对:“上。”
白海兰愣了下,什么?
蕙蕙说:“不是看上了?就去追啊。”
顾亦徐一笑,解释打断:“她现在脑子里全是颜色,别理她。”
白海兰方才后知后觉,抿唇,郁闷地看了眼蕙蕙。
白海兰走后,郑丹蕙看着她背影,道:“说真的,你不觉得团支书好看许多吗?”
”就像……突然间张开了。“她勉强想了个比喻形容,“原本是花苞,小小的,不起眼,不经意舒展绽放。”
顾亦徐不能再赞同,又说:“你不要逗她。”
白海兰一看面子就薄,文雅乖巧。她俩开玩笑不带边际,可别“玷污”了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郑丹蕙煞有其事地记住了。
·
上了几天课,直到周三晚上,顾亦徐回到她爸妈住的家。
明天就是国庆假期,她当然想要陪陪父母。徐苓君看到女儿回家,很是高兴,难得亲自下厨做饭。她职务重、工作忙,顾亦徐小学五年级到初中的那几年,正是她最重要的晋升阶段;当时集团处于攻占海外市场份额的关键阶段,顾庆民一心投入到工作中。
机缘巧合,他们不约而同疏忽了对孩子的关注,顾亦徐每每回到家,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压力情绪无处排解,只能向她在击剑社认识的挚友倾诉。
然而,对方却为了赢得比赛,背叛这段友谊。
她举报顾亦徐赛前服用兴奋剂,导致顾亦徐被判出局。
误食大量的兴奋剂,与顾亦徐本身治疗时期使用的药物冲突,产生严重应激反应,交感神经过度兴奋,心率过快肌肉抽搐加剧。
……
以致,顾亦徐一出赛场,就被送进手术室。
集团渡过最后一道难关,年利润呈几何倍数增长。徐苓君顺利如愿成为省经济委员会主任,双方事业斐然,可看到女儿变成这样,若说心中不愧疚懊悔,那是假的。
他们原本对顾亦徐抱有极高期许,如今幻想无情破灭,人为制造的意外夺走了孩子健康,扼杀了她在击剑上的天赋。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顾亦徐花了足足数年时间才走出来。
顾氏父母只能将所有希冀一一掐灭,相比培养位出色的接班人,健康更加重要。
然而,当顾亦徐拿出江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并告诉他们要搬出家里独立居住时,徐苓君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稍加冷静,又知其实没有转圜余地。
——顾亦徐不是询问,是在通知:
一是通知考上了大学,二是通知出去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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