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点开始至一刻钟内,是程世中的固定早餐时间。为了营造家庭美满的和谐氛围,他希望每个家庭成员能准时出现在自己的位置上,安谧和谐地共进一顿早餐。
庄园内,长桌左侧最前方的座椅上久久无人,先生唤了佣人过来,得知Andrea还在房内。
他没指使佣人去催促,而是转头看向程奕,让儿子去提醒母亲。
程奕有些意外。即使Andrea刻意冷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和照顾,但孩子哪有不希望和母亲多亲近的?于是他利落跳下椅子,去到庄园最东面的卧室。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父亲精心设下的陷阱。
”我父亲让我去叫她,但推开门的时候,床上躺着两个人。”
顾亦徐神情诧异。他父亲既然在饭桌上,那房间里的必然会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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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没上锁,轻微“咔哒”一声,暗红色木门悄然推开。
“那是两个女人。”
程奕说:“我认得另外一个人,是她的下属。”
“她们当时正在……”
选了个温和而不露骨的词:“互相fuwei。”
程奕波澜不惊,语气与其说平静,更像是心灰意冷后的死寂:“那时我才意识到,她是个同性恋。”
而随后几天发生的另一件事,直接造就程奕对x事最深层的抵触。
他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药物作用导致呕吐不止,但连续几天食欲不振,胃囊里空空如也,除了胃酸再无其它,频繁灌出的强酸刺激得嗓子沙哑发痛。
有人打开了水龙头,冲走秽物酸水。
身后,程世中微叹一声。“他们都是自愿的,我不会强迫任何人。”
“Cyril,等你成长到我的地位,你就会明白,世上注定有人该当天生的掌权者,或者天生的nuli。”
程奕没抬头看镜子,却也想得出那人的神情,那种傲慢凉薄、高高在上。被触摸到的后背不寒而栗,像是被毒蛇盘踞游走而过,奋力躲闪,却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桎梏住。
……
恐惧愤怒,可又匮乏挣脱开的力气。
于是任人鱼肉,被摆弄成温顺乖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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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徐一时无言。
她震惊到失语。
“从那件事过后,我对此一类行为非常抗拒。”
他道:“可以和普通人发生正常肢体接触,不会有任何反应。一旦与情愫意味沾边,却不能更进一步。”
程奕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似乎在说:真相即是如此,轮到你来审判。
顾亦徐忽然想起什么,“可你,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