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家,你是不知道,这个女孩每个星期都从东坪公社跑到他们家,她莫非以为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都是瞎子?”
吕敏哈哈大笑起来,她十分大方地摊摊手,
“是啊,我每个星期都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就是为了郁春芽那个老光棍父亲,又怎么了?”
老爷子也饶有兴味地问,“他们一个未娶,一个末嫁,就算要在一起谈对象又碍了谁?”
──这个老不死的,这么不上道!他不是应该遣责吕敏和郁百岁生活作风有问题吗?
汤光华瞪了老爷子一眼,痛心疾首地说,
“你们思想太放松了,她这种行为不但丢了女孩的矜持,还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不劳你费心!吕敏是我父亲的未婚妻,他们从小就订的婚约,只不过后来失散了而已!而且这几天他们就会登记结婚!”春芽冷冷打断了汤光华尖锐的声音,
“汤光华,你不要在这里装癫卖傻想混淆视听,我竟然敢来查分就有十分的把握,你不要以为插科打诨就能把事情揭过去。”
大家这才顿悟。
原来,这个女人不顾自己的形象,在这里装疯卖傻胡言乱语,只不过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开。
这时候,老爷子眸光淡淡地问道,“我早就听说清潼县出了个高考状元,原来,竟然是剽窃了这个小丫头的成绩。”
吕世惘和孙女早就来了,一直在车上看热闹,等听到汤光华骂郁春芽有爹生没娘教,吕敏才气得跳了出来。
这时候,吕世惘淡淡的几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向了佟方一家四口。
一家人的脸色瞬间惨白,汤光华的反应最快,她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个老家伙,不知道情况就在这里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你这一把年纪是不是活到狗肚子里了!”
春芽大怒,“汤光华,你还要不要脸?你们做错了事情,还敢迁怒我太佬爷!”
“原来是你家的人,怪不得说话跟你一样讨人嫌!”佟花容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滔天怒火。
从对门这一家人搬来之后,她就没有一天顺心的日子。
她好不容易看上的雷默,让这个臭丫头抢了不说,现在还敢出来诬陷她丈夫剽窃成绩?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佟花容再也顾不上自己那淑女的外表,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该死的丫头,一双明亮眼眸仿佛要溅出火花。
“不错,我是她的太佬爷!”吕世惘淡淡说道,“我也是这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吕敏的祖父!”
他还想接着介绍自己,又有一辆小轿车嘎吱一声,在他们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一副农民打扮的江乐毅走出了。
“怎么了?”堂堂一县之长还是一副刚从地里回来的样子,
“吕书记,大家怎么都杵在门口,有什么事情吗?”
“吕书记?他是吕世惘?”佟方脸色极为难看地重复了一声江乐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