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你也知道要耗费时间,难道就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嘿嘿……”高大汉子挠头憨笑,“随你,你乐意给钱,我也不嫌钱多。”
他返身进屋,拿出了一个有弦的土陶罐子,打开坛罩,还没看到里面的东西,一股子让人垂涎欲滴的酸味混合着奇异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这是我腌制的酸鱼!小郁,你尝尝。”岑河岸拿出筷子挟出一条体型不大的草鱼,随即放进小碗里。
春芽迫不及待地将那个土瓷碗接过来。
“唔……好吃!又鲜又香!”春芽挟了一筷子进嘴里,顿时惬意得闭起了眼睛。
客人这么捧场,岑河岸胸脯一挺,“这坛鱼我已经腌制了二年,连鱼骨都化了,随便吃都不怕卡喉。”
“可惜这种坛子是陶罐,不好带啊。”春芽快速地把鱼吃完,十分遗憾地说。
山路这么烂,怎么才能将陶罐毫发无伤得弄出去?
尤其是这种坛沿还得放些水,好保证它的密封性的坛子。
岑河岸高兴地说,“你喜欢吃吗?那我把腌制的方法教给你,你自己回家慢慢腌几坛吧?按照我的法子腌制,随便留一两年。”
春芽大喜,“那感情好,不过这是你们的独家秘方,告诉了我,不是吃亏了?”
“说起来,你那养蚯蚓的技术比我这个酸坛有用多了,也不见你藏着掖着。”岑河岸不以为然说道。
春芽不仅教他们养殖蚯蚓,还让他们在稻田之中套养一些草鱼和鲫鱼。
今年,他们犹豫了好久,终于按照春芽所说的放鱼苗进去。
果然,稻鱼共生这种模式,让他们稻子成熟的时候又可以收一批鱼,简直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为什么会这么聪明,想出了这种堪称双赢的模式。
养殖鱼苗的稻田里因为有鱼在水田里吃害虫,它们的粪便又能增加了土地的肥力,产量比别的稻田高出不少。
只这一项,他们的粮食也比往年多打了两成,所以说,不止岑河岸,这个生产队的人都感激郁春芽得很。
“来来来,我告诉你怎么做酸鱼,鱼去掉肚子里的脏东西,然后放进坛子里。”岑河岸十分详尽地告诉春芽,
“放一层鱼,就撒上一层由糌粑、花椒、盐和酒等调合而成的佐料,放满了就封好坛口,半月后,便可开坛食用。”
最后,他吹嘘道,“生吃熟吃都行,一年四季,想吃就吃!”
听着倒也不是很难,春芽决定回去就试试看。
“这坛酸鱼我给你五块钱吧?”春芽吃得高兴,一路上小心地抱着它,应该能够安全回到家。
“太多了!实在要给,就给我二块钱吧。”岑河岸挠头傻笑,
“这些鱼都是稻田里养的,各家各户都分了不少,我一分钱都没花。”
“成!我就占二叔一点便宜了。”春芽也不啰嗦,把其他社员们拿出来的那些干蘑菇干笋都买了不少。
眼看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而且家里人又多,她觉得买多少都不算多。
等她把钱付清,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岑河岸坚持要让春芽到他家里吃饭,春芽也不矫情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