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上，哪有半点抱歉的样子。

曾阿牛从头到尾，都绷着一张脸，倒也没有什么表情。

听公主说完，他接话道：“具体的事情，大致是这样的.......”

当下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边。

过程说顾宝把双腿放在座位上，杨聪自己走过去摔倒，然后恼羞成怒，就来打顾宝。

顾宝奋起反击，最后让杨聪有了“淡淡”的忧伤！

从头到尾，倒是没有一句空话，如实道来。

李连生看人很准，他先是看曾阿牛的表情。

然后再看卢志昇等人诧异的目光，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杨聪惹事在先。

究其原因，无非是顾宝和卢志昇斗嘴，杨聪想表现自己罢了。

明白这一点，李连生颔首道：“事情就是如此？”

曾阿牛为人瘦瘦的，说话却非常有力。

“回院长，阿牛所言无一差漏。”

“很好。”

李连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卢志昇，你觉得呢？”

卢志昇脸色变了又变，干笑道：“这曾阿牛说的也不一定对啊，在我看来，明明就是顾宝绊倒杨聪，然后还把杨聪打伤了。”

高达等人也纷纷附和，赞成卢志昇的话。

顾宝这次倒是不慌了。

他知道，狄仁杰已经发威了。

只是发威到了别人身上，他只需要自己看着就是。

果然狄仁杰，咳咳，是曾阿牛随即大声道：“弟子以尊严发誓，若是说谎话，天打五雷轰！”

在古代，这誓言不可谓不毒。

一时众人看曾阿牛的神色都彻底变了。

这兄弟疯了不成？

得罪卢志昇等人不说，还无缘无故拿自己发誓！

有什么好处？

卢志昇冷笑连连，他知道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就栽在一个平时他从未理睬过，跟前跟后的小跟班身上。

这让他即恼火，又无奈。

李连生背负双手，淡淡道：“诸位可还有话说？若是没有，老夫可得定局了。”

这次没人说话了。

高阳得意洋洋的望着卢志昇。

众女也是嬉笑着看着热闹，有些少女还对曾阿牛报以狐疑且善意的目光。

似乎想不通他怎么会这样。

但不论如何，能站在她们这边的，就是好人。

嗯，你是个好人！

高阳高声道：“院长，下结论吧，可不能让人无缘无故被欺负啊。这次幸好顾道长聪明，若是我等女流被欺负，可就没有办法逃了。很怕人的。”

众人狂汗，谁特么敢欺负你啊，不要命了？

李连生瞥了眼脸色难看，却还强笑的卢志昇。

轻轻一叹，说道：“我宣布，根据国学院第三十二条中的第五例处罚，予以杨聪开除。”

说着，不再看众人，转头就走。

........

“曾阿牛，你特么什么意思？”

李连生一走，一群人瞬间把曾阿牛包围住。

纷纷指责他，助纣为虐！

曾阿牛脸色涨红，大声道：“可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又没有偏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