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眼睛阁着的泪,掉下几点来:
“有人说我命硬克爹娘,生就扫把星一个,没人敢与我走近,除了陆平歌,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世不曾与人打得火热。”
“长大了些,他们看我是个姑娘,干活儿的时候总想让我吃亏,不是少我银子,就是想污我身子,我只能学着安分随时,吃些亏。”
“那些人想污我身子,我觉得恶心,但过后也要回到安适如常的生活里,让自己放下那爱憎分明的性子,要不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如今凹上你这条龙,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苍迟你真的喜欢我吗?”
苍迟别无话说,一句话也插不上,听得两眼发直,没有回答上乔红熹言语烦琐中的一问。
在姑娘的眼里,有问不能迟答,不答更不可,苍迟犯了第一个错误,乔红熹感到不愉快,也害怕起来,怒容满脸,杀气腾腾地张嘴咬上龙角,当甘蔗啃:“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好在龙角不是粉堆成的,被乔红熹当甘蔗来啃也没变形,苍迟发现姑娘都有咬人的毛病,虞蛮蛮,小鹤子还有乔红熹都爱咬人。
他端稳粉颊,手指头弹她额间,反问:“那娇娇如今可喜欢苍迟吗?”
乔红熹硬住头皮,大拇指掐着同一只手食指上的第一截界限,回道:“一丁点儿。”
一丁点儿就是一截小食指,苍迟大掉所望,觉得挺伤心的,让她的大拇指往下在滑一截:“娇娇要再喜欢我多一点点。”
求人喜欢的时候,苍迟身份放低,低眉顺眼,是个讨饭子模样,挺惹人疼样儿。
乔红熹是儿女心肠,但心里的那份喜欢到底不大稳定,勉为其难地往下滑了一点点,眼皮自然而然流露一抹红,道:“那就再多一丁点儿吧。”
腮边的泪痕宛然,沁凉的冬日之风吹过,那泪痕涩涩巴巴,苍迟顺着泪痕舔了舔,道:“苍迟自也是喜欢娇娇的,喜欢到头了,所以现在是反反复复地喜欢。”
乔红熹下句便接问:“当真?”
“自然,喜欢或是不喜欢,为何要瞒娇娇。”
“那我不瞒你,我以前讨厌你到头了,所以一直是反反复复地讨厌。”乔红熹借着醉意勾住苍迟的脖子,“不过现在不讨厌了,要学着慢慢喜欢你。”
“那就请娇娇每日多喜欢苍迟一丁点儿。”苍迟将特意带出来的拨浪鼓儿拿过去,“娇娇你摇一摇。”
这破旧的拨浪鼓儿,是爹爹买的,乔红熹见物触情,捻着柄,摇了摇。
拨浪鼓儿咚咚响,回荡在苍迟胸口,他捂着胸口笑道:“小鹤子没有骗人,果真有感,娇娇你往后要将它随身带着,想我的时候摇一摇,我就能知道了。”
喜欢是喜欢,色倒也是色,喜欢才会对乔红熹有欲望,苍迟撩起裙儿,劈心里扯开里裤,臊根深入化境,花心忽收忽舒。
成欢之际逢淡淡日光,着寒风的穴儿充盈鲜明,引动人心,臊根缓进缓出,花径闪闪而动,乔红熹迟钝的反应远去,双腿倒控苍迟腰身,放开喉咙,婉转娇声,随陷入情欲中。
……
第二日一早,乔红熹酒醒神回,身上清清爽爽,但暧昧的痕迹在一昼一夜没有抹去,红的地方还是红,酸涩的地方还是酸。
她和苍迟表明了不稳的心意,然后不知怎的就野媾了,是在一棵树上,自己还丢得多,自出娘亲肚皮,这还是她做过最大胆与羞耻的事儿。
乔红熹感到头上劈来一道雷,侧身一滚,不敢再去细想。恍恍间起身,出门的时候遮遮掩掩,生怕被人问话。
苍迟蹲在檐下数银子,虞蛮蛮他们不在,不知去了何处。
边挣边用的败家爷们,银子所剩无几,苍迟叹口气,默默收起银子道:“娇娇我带你东海转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