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推开我,于是我抱住了他,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用牙齿咬他的舌头,吸到我的嘴里,连带着他的口水。
地下室的灯光是昏暗的,空气潮湿,有点阴冷,太冷了,只有口腔是热的。
他有一会儿没有反应,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吻住了我,很用力,牙齿咬下去,我闻到了血腥味,生锈的味道,和床头的把手一样。
生锈,腐蚀,一点一点变质。
他吻得热烈,把舌头抽回,又用牙齿把我的舌头带到他的口腔里,像在宣布他更胜一筹。
牛仔裤扣子被解开,拉链拉下。
但是没有全部脱掉,我配合着他想脱掉裤子,被他用手阻止了。
“床上脏。”
我收回手,表示同意,于是任他把我的牛仔裤往下拽一点,然后脱掉内裤,挂在大腿上。
他也只是脱了一半裤子,就猛得进入了我。
一下被填满,到了底部,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挨打了?”
他掰正我的脸,手掌抚摸脸颊。
“嗯,”我点了点头。
他抽出去,再捅进来。
幅度很大,每一次都是,然后渐渐加快。
我趴在床上,他压在我的背上,整个身体在我的身体上,全部的重量。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此地的情境刺激了他,我被他顶得颤抖,很快就高潮了。
但是他没有放过我,反而变本加厉地换着抽插的节奏和力度。
深深浅浅。
最后每一下都很深。
于是又是一次高潮。
有电流从脚底流过,这次不只是头脑触电,而是连着全身的细胞和血液,有火花循环反复地在身体里攒动。
我叫的不好听,像是濒死的野兽在求生。
也真的在求生。
头被顶到床头的把手。
想逃却被他死死攥着腰部。
我闻到了把手上铁锈的味道,感觉血在空气里迸溅。
然后他把我翻了个身。
牛仔裤还是被脱了。
腿架在他的肩部,半个人都掀起来,他还嫌不够,抓着我的臀部往上抬。
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不敢一直看他的眼睛。
全身都在止不住地抽搐,眼泪和鼻涕都流了下来。
原来做这种事情真的会哭。
每一下都很深,我感受到他碰撞在什么东西,像是底部,外面被摩擦得痛,里面是一场革命。
小腹也坠痛。
痛,和快乐。
“骚货,喷了这么多次”
床单湿透了,但我自己毫无感觉,只觉得哪里都是潮湿的,闷在海洋里,腥咸又缺氧。
透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起起伏伏,找不回意识。
他只是机械的重复,修好我体内的零件,由上到下,从新通电。
他从我身上翻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床不够大,我枕在他的肩上,听他的呼吸和心跳。
我们都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下室没有钟,外面黑漆漆的,我不确保整个世界还在运转,这个世界需要被修正,被重启,被塑造。
“余声,和我一起走好不好?”这是沉默良久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