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锋看着邬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要不要给杜礼柏打个电话?”
邬蓝垂下眼帘:“等晚点再打吧,我想睡会儿。”她现在觉得累,没什么力气,不想说太多话。
石锋替她掖掖被子:“那你睡吧。我出去抽支烟。”说完起身,走到门外去了。
邬蓝看着石锋的背影,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自己居然一直都没发觉。
邬蓝睡得半梦半醒间,听见手机响,然后又听见石锋的声音响起来:“是我,石锋。邬蓝在睡觉,她生病了,在医院呢。”
邬蓝睁开眼睛,看见石锋正在打电话,一边往床头看,看见她睁开眼,便对手机里说:“你等下,她醒来了,让她自己跟你说话吧。”然后对邬蓝做了个“杜礼柏”的嘴型。
邬蓝接过电话,听见杜礼柏急切的声音在那头响起:“蓝蓝,你病了吗?什么病,要不要紧?”
邬蓝开口说话,发现刚睡醒,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清了一下嗓子:“礼柏,我没有什么大病,阑尾炎,一个小手术,不要紧,别担心。”
“那就好。什么时候做的手术?”杜礼柏问。
邬蓝说:“今天早上。”
杜礼柏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邬蓝听着他语气有些责备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委屈:“我刚做完手术,很累,没有马上给你打电话。”
杜礼柏语气缓和了许多,关切地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邬蓝说:“睡了一觉,好多了。”
杜礼柏又问:“谁在照顾你,是谁送你到医院的?”
邬蓝看着石锋,迟疑了一下:“是石锋。我妈现在在过来的路上,她晚点就到了,她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