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儿子后悔,那么我失踪了,你后悔了吗?
西斯比尔想问,嘴上却说:他在另一个世界,需要打开时空之门,魔杖在哪里?
谢安已经无所谓西斯比尔是想要魔杖,还是真的想救儿子。如果拿了魔杖,要杀了他,那就杀吧,他早该死了。
指着壁炉熊熊燃烧的大火。
魔王的部下赶到时,迷雾森林上空巨大魔力的波动,搅得天空昏暗。
亲眼看着上空,那个熟悉的身影。
魔王部下噗通跪倒在地,是王,是王,王还活着
还有王妃。
魔王和王妃消失在天际的旋涡。
齿轮吻合,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路西面露激动,是不是打开了?
小王子,这是正常波动。凯里像是在逗小朋友玩。
路西也不气馁,还没真的结束,双眼期盼的看着阵法。
阵法越转越快,耳边是冷冷的风,还有青草的味道。
我闻到了,哥,我闻到了冷风、青草的味道,是不是打开了?
你错觉吧?榕清什么都没闻到,觉得是弟弟太想打开阵法,产生的幻想。弟弟离阵法那么近,齿轮转动多少会有风的存在。
路西真的觉得好像就打开了,激动说:哥真的
话还没说完,阵法中间雾气缭绕还有霹雳巴拉的雷电闪烁。
榕清想也不想,一个瞬移过来,护着弟弟到背后,塞西尔几乎同时挡在了阵法前。凯里怔愣后,浑身因为面前的场景,颤栗不已,真的开了,真的开了。
还不确定打开了哪个世界的门。榕清面容严肃说。
并没有教授和弟弟的激动兴奋,在宇宙,凯里说的平行世界,找到回家的路,几率是亿万分之一。二十年前,父母以为打开了时空之门,结果父母、族人死了,弟弟失踪。
而现在,谁知道从那扇门里走出了什么怪物。
塞西尔,叫护卫队。
榕清冷着脸吩咐。他们借居这个世界,如果惹下了什么麻烦,有责任替这个世界清理干净。
护卫队很快进来,封锁了整个别墅,严阵以待。
西西,去安全房。
哥。路西知道大家这样怕什么,怕来的不是友人,而是敌人。怕拖哥哥后退,可让他去安全房待着又担心,我就留在这里,我站在后面,要是出危险,我在跑。
亮光越来越亮,刺眼的白,冷雾和青草的味道。
弟弟说的没错。
像是被撕裂开,雾气中有两道身影。
路西看清某一人后,惊喜连连道:哥,别开枪,是谢烛寒的爸爸。
西斯比尔没有死。
高大的身材,怀里还有个人,被黑色斗篷裹着,对方粗糙的手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消瘦病态孱弱的脸,眼睛很大很亮。
儿子
对方和路西双眼对上。
路西愣了下,看向哥哥,谁啊?爸爸吗?
父母尸体是榕清亲手埋葬的,怎么可能是父亲。
西斯比尔严肃古板的脸带着微笑,安安,他不是谢烛寒,他是谢烛寒爱的人。
安安?这么亲昵的称呼。路西知道了。这是谢烛寒另一位父亲。
时空之门还开着,凯里询问要不要关掉,但要是关掉,以后很难找到另一个世界的门。在极短的时间,凯里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大门会打开,还准确找到了,因为这两个男人与家主认识。
也是魔界的,可能会魔法,用华人的话就是里应外合。
如果关掉,以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暂时先别关。西斯比尔跟榕清说:我会设定一个结界,不会有人闯进这个世界。
魔杖在手,西斯比尔的魔力已经恢复,甚至更甚。
对榕清来说更好,他需要思考,需要问问族里其他人,这是个大事情。
大爸爸,是不是爸爸来了?
豆包豆糕坐在房顶上,远远就看到了车辆往庄园的方向驶入。
今天大爸爸教他们飞起来,弟弟已经学会了,豆包怎么都学不会,很苦恼的撑着脸颊坐下来叹气。谢烛寒便停下教学,陪着两个坐在房顶一起玩,还让管家送上了淋着蓝莓酱的松饼。
豆包的烦恼一扫而空,小手握着松饼,啃得认认真真,每一口吃的很仔细。
一人只有一小只饼。
依依不舍吃完就看到了外面的车。
谢烛寒目光放远,看到了车里的少年,后面的车
脸色一变。
大爸爸怎么啦?豆包好奇问。
那个人怎么会
豆包还要问谁呀,弟弟给他比嘘,小声说:好像是爷爷。
你怎么知道呀?
因为大爸爸说那个人。
豆包瞬间明白了,他和弟弟之前也叫大爸爸那个人的。
他们果然是亲亲的父子呀。
之后的事情有点乱,豆包豆糕见到了爷爷,还有漂亮伯伯也来了,还来个一位瘦瘦的叔叔,大家都不说话,豆包豆糕叫完人,发现瘦瘦的叔叔眼睛红了,盯着大爸爸看。
伯伯第一次来这里,豆包豆糕带我和伯伯去逛逛吧。路西说道。
两只立即放下一头问号,带着爸爸和伯伯塞西尔叔叔去玩,后面可好玩了。
别墅中。
谢安红着眼死死地咬着唇,忍住了眼泪。
太像了。
像西斯比尔,也像他。
这是他的儿子。
不用语言说明,谢烛寒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你要我死吗?谢烛寒认真的询问。
像是对方说要,就把生命还回去。眼底是一片的冰冷,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仇恨、决绝,可说完,心脏的跳动,牵挂着丝丝的疼痛,想到了少年,想到了豆包豆糕,身上的冷和恨意渐渐褪去。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我的生命,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还给你。
他的生命是少年的。
谢安溃不成军的哭泣,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后悔,我一直后悔对你下诅咒的,对不起。
如果没有遇到少年,这条生命谢烛寒并不在意,对于两位父亲想挽回,或者后悔愧疚,都不能消掉成长途中的残忍记忆、冷漠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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