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原张了张嘴。
“就这么简单,”龙马重新爬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细沙和石子,“我们只要往回走就好啦。”
她一抬头,切原赤也正一脸迷惑地盯着地上那些线条,左看右看。
“呃,等等?”
龙马画来画去,又是太阳的方向,又是河流的走向,地上的图案已经不太能看了。切原睁大了眼睛,仍是一团迷糊。
“看不懂吗?”她有点怀疑地打量着他,“明明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不是国中地理知识吗?”
切原心虚地干咳:“我上地理课的时候一直都会被各种方向绕晕,你等我再看看……就一下!”
“喂喂。”
……
这个“一下”真的很难定义是多久。
在切原弄明白他们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路线之前,幸村跟德川已经找过来了。
龙马百无聊赖地撑着树枝在河边踢石子,琢磨着要不要打水漂玩玩,一回头就看到树林里钻出来的人影,微微松一口气,正要出声,却看到幸村竖起食指向自己淡淡地一笑。
啊,这种熟悉的感觉……
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她闭上了嘴,低下头,不动声色地用余光去看还蹲在地上苦思冥想的海带头少年。
“这个是东边、然后……”切原用石子画着,念念有词,突然后脑勺被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身侧传来温和柔软的声音:“赤也?”
“啊啊啊啊——”
……
惨叫声远远传来,手冢正收下最后一条草鱼,抬起头,不约而同和入江看向远处飞起的一群惊鸟。
“看来是找到了呢。”入江整理着渔网,微微一笑。
“前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手冢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他。
“手冢君不也是吗?”入江奏多很轻快地说着。
“她不是爱乱走的人。”青学的部长有条不紊地答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呢。要给孩子多一些自由和信任才行。”入江说到这里,促狭地眨了眨眼睛,“不过,看起来立海大中学的那个小鬼可让人放心不下呢。不过是离开了两个小时,幸村君就开始担心他会不会被野兽叼走了。”
“这附近……的确不是没这种可能性。”手冢推了推眼镜,“不过一般不会发生在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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