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珉瑞,过来学习。
陆畔又吃上一顿户外非常难忘的饭菜。
甚至,过了许多年后,他还思念。对茯苓说过,在府里吃饭没有在山上吃饭香。
能烧水的小石锅里,放底料,一串串鸡丸,肉,面片,下锅。
石板上也有烤的鸡丸,肉。
用水烫一烫钱佩英自制的方便面就捞出来放在石板上烤,在外面挖的野菜和带来的香肠切成片,也扔在面条上翻烤,这就是炒面。
宋茯苓用竹筒给自己调些麻酱腐乳韭菜花,小嘴对着热乎的鸡丸吹了吹,蘸料吃,又凑到小锅边,吃热乎乎的面片。
陆畔盘腿坐在茯苓她们女眷的铺盖上,也端着竹筒连汤带面大口大口吃,辣酥酥的,直吃的额上冒汗。
夜晚,陆畔喝了些热茶,躺在被窝里,他的腰和膝盖都被奶绑上热沙袋。
岳母递来的擦脸帕子也是热乎乎的。
隔着帘子,旁边就是茯苓她们。
累了一天。
他以往只要在外面,一向留几分清醒眯着养神。
不知为何,今日在这个破庙里,却很踏实的闭上了眼睛,眨眼呼噜声响起。
但陆畔不知道的是,那三口人躺下身就进了空间。
宋福生泡脚,让钱佩英给她揉揉,喷云南白药,眼睛盯着按摩椅遗憾,这要是能通电该多好。
给自个取根冰淇淋吃。
可见,这时候他又热了,不是在破庙里冻的直吸鼻涕的时候了。
宋茯苓躺在自己屋里,“我要是能将海绵垫子带到破庙该多好,让我弟我奶陆珉瑞都躺躺。”
钱佩英一边泡脚一边敷面膜,不敢大张嘴回道:“带倒是能带,咱怎么说啊。”
当这三口人从空间里出来后,钱佩英和茯苓给老太太盖盖被。
宋福生来到庙门口,小声问村里几名后生:“怎么还不睡。”
这几位是喝茶喝多了,头一次喝茶,太给力了,“睡不着,小的们守着,大人去睡。”
宋福生又看到顺子带几名护卫回来了,“你们咋也没睡。”
顺子说,睡前巡逻一圈,他这就去搂宋金宝睡觉。
另几名护卫会俩人一倒班,隔一个时辰一交接,让宋福生放心休息。
凌晨,天公作美了。
靠在门口火堆边的两名护卫互相瞅了瞅,笑了,准确再过一个时辰就去叫少爷起身。
早上用火锅底料简单煮了些面疙瘩,这些人连汤底都干了,口粮还剩下一些米,要留着下山吃。
宋茯苓他们打着哈欠起来收拾行李,咬牙忍着浑身酸痛,爬最后一段高坡。
终于,终于在宋茯苓的一二口令声中,这一行人走路姿势像偏瘫似的登顶了。
没登顶前,其实陆畔是不看好的,因为能看见上方雾茫茫,爬上去恐是看不见什么。
没想到这头登顶,大雾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
所有人,甭管是什么身份,在这一刻都像僵住了似的。
天池,三百六十五天,只有百八十天能有人有幸瞧见,他们在如此恶劣天气下还能看见,用宋福生心旷神怡的话就是:
不虚此行。
那池水和钢笔水颜色似的,站在山顶,你就看吧,可能是才大晴,白色橘色红色的天空与连绵山川相接。
连宋金宝都想作诗一首:美的很,美滴恨啊。
突然,米寿指着另一面的山群叫道:“那是什么?”
村里的汉子们震住了,震惊过后就是扑通扑通跪地。
马老太也反应迅速,噗通跪下,“阿弥陀佛,求保佑我一家安康祥和,福寿绵延,求陆家也是。求珉瑞和我小孙女胖丫白头到老。”
老太太说着说着都激动的哭了。
钱佩英磕磕巴巴问宋福生:“那是佛光吗?”
宋福生也激动的脸通红,惊现佛光。
反正他看着就是佛光,那像是菩萨的身影在斜对面山上出现,周边发光。
“快跪,你们俩跪,米寿哇,跪,都跪。”
宋福生扯着媳妇就跪下了,要信邪的,他们家异类多。
陆畔该死的,没死。
米寿稀里糊涂带点以前记忆,这两年也会说点儿梦话,就是很琐碎,没啥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