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心里热，连忙大声地开始讲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条刚刚出生的小龙，因为先天不足，他又瘦又小，鳞片没有长开，头上没有角，爪足软绵绵的连撑起身体的力量都没有。就在他以为自己刚刚出生就会死掉的时候，他被救了。救下他的，是那天地间唯的神明。”

应天的眼睛里蕴满了回忆的光彩，他慢慢说道：“那个时候没有觉醒者，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能力，没有国家，没有魔物……现在已经成为传说的龙族，在那个时候只是强悍些的动物。生活在大地上的人们虔诚地信仰着唯的神明……而那个唯的神，将那条小龙带回神宫，用仙露洗涤他的身体，用灵果喂养他长大。那条小龙天比天健康强大，但随着他越长越大，他就越来越不满足于拥有的切。那些崇拜和感激，在日复日的累积里，渐渐变成了另种东西。然而神毕竟是神，他只有神性，没有人心，他并不懂得小龙看着他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知道神明的名字，神明自然也不会告知别人。在小龙的眼里，他的神明没有喜怒哀乐，他就像座立在众生之巅的神像，静默地注视着被他庇护的人间。不过有个例外，在每年人类举行的祭祀大典上，在人类最纯粹自然的歌声中，他总能看到神明难得展露的笑颜。他觉得他的神明沐浴在笙歌里的样子前所未有的好看。于是，他暗暗在心里大胆地称呼他叫‘沐歌’。然而美好的日子并没有持续久，因为些变故，神明……陨落。”

应天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过了半晌，他才继续说下去，“神明陨落之后，他的血液落到人间的每个角落，任何个得到他血液的人类，都觉醒了前所未有的强大能力……那条小龙，他杀了许得到神明血液的人类，将那滴至纯的血液从他们的身体里剖离出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复活神明……直到有天，他遇到了个与神明模样的人类……”

“龙族的寿命是近乎无限的悠长，然而人类，就算是实力最强大的觉醒者，也活不过五百年。于是那头小龙，就直等直等，等待神明下次的转世出生，然后将他带走，用尽全力地抚养长大，就像曾经的神明养育他样。”

感觉到穆长生的呼吸轻轻地喷在他的脖颈处，应天笑了笑，接着道：“可是再悠长的寿命也会有到达尽头的时候，那条小龙终于也到了自身的极限，不得不抛弃腐朽破败的肉身，投身轮回之中。可惜这次，他来晚了，不止错过了那个人的出生，还错过了他的成长。”

他侧头看着穆长生苍白的脸，放轻了声音道：“你相信因果报应，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你知不知道，你原本，就应该是那个主宰众生的神！可是人类忘记了你，他们不知道他们身体里流淌着的力量，本来都应该只属于你，他们不记得你的付出和功绩，却将切都当做理所当然，继续使用着你馈赠的力量……如果这次我早点出生就好了，如果我当时的力量苏醒得些的好了，你就不会遭受灭门之祸，不用经历那些痛苦，不用觉醒这种鸡肋般的能力。”

穆长生这个时候的气息已经微弱到近乎没有了。应天小心翼翼地在棵挂满了冰霜的树下蹲下，他的下本身已经化作了原形，布满了黑色鳞片的尾巴灵巧地在雪地上圈圈盘了起来，充当了个临时的温暖垫子，他把穆长生放在他的尾巴上，伸手把他落到额前的长发捋到耳后。

把他头发上沾到的几点雪花小心地拂开，应天轻声道：“我的鳞片有点硬，比不上真的床铺柔软，你忍耐下。”

穆长生早已经昏迷了过去，听不到他说的话。

不过应天并不在意，他只手托着穆长生的头，剩下的身体部位渐渐拉伸、变形。

“这次你比以前发现得早了，我只取到了二十五个人的本源血。”应天想到这里就有点丧气，他应该小心的，原本列入计划之中的季泽、赵成安那些人，因为跟长生认识，他不能取，除此之外，为了不惹怒长生，他还需要在那些血脉尽可能纯粹的人当中，挑选出作恶端、死不足惜的些人，选择范围就窄了。

因为时间过去实在太久了，二十五份血凝聚在起，还没有开始滴本源血力量强大。不过用来治愈穆长生现在遭受言灵诅咒的身体，应该是足够了。

应天的眼瞳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灿金色，那种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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