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跟灌了铅一样重,明明只是几步路,他却走得异常艰难,汗都流了下来。
路同甫站在升旗台上,台下的目光快要让他窒息了,他咬牙念起检讨:“我是高二二十一班的路同甫,我不该意识鬼迷心窍,利用班费诬陷高二14班岑朔同学偷钱,造成了恶劣影响。现在我为岑朔同学道歉,偷钱完全是我自导自演,跟岑朔同学没有半点关系,请大家以我引以为戒,千万不能做这种给别人造成巨大困扰的事情。”
路同甫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卧槽,诬陷别人偷钱,路同甫也太恶心了吧!”
“我靠,想想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正好围观了这一幕,当时路同甫义正言辞,我还以为真的是岑朔偷了班费,没想到是路同甫自导自演。”
“太恶心人了!”
“人渣!畜生!多大的仇能干出这种事,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一想到和他在同一个学校,我就感到一阵恶寒。”
“不能……强制他退学吗?”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落在路同甫身上,他感到脖子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头来。
他心里发慌,手心全是冷汗,两股战战,都快站不稳了。
他现在真切地体会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升旗仪式结束后,路同甫疯狂地想逃离众人的视线,可出口已经被人流堵住了。
他已经怕到不敢和人接触了。
顾煦舟冷哼一声,“路同甫,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谁也怨不了。”
路同甫心底的疯狂扭曲地生长着,几乎丧失理智,此时听到顾煦舟的话,他红了眼睛,重重地推了顾煦舟一把。
顾煦舟反应很快,向左撤了一步,险险躲过了路同甫的手。
可左边有栏杆,顾煦舟的腰正好撞在上面。
顾煦舟吃痛吸了口冷气。
路同甫趁机跑了。
岑朔本来跟在人群后面,碍于人群没有立刻到顾煦舟身边,但他的视线一直紧跟着顾煦舟。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路同甫的动作。
岑朔眼神一凛,不管不顾挤过人群,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顾煦舟身边。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路同甫已经跑得没影了。
岑朔看到顾煦舟吃痛的表情,心中不可抑制地涌出一股戾气,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他心中的那头猛兽越笼而出。
顾煦舟揉着腰,见岑朔来了,便说道:“岑朔,你帮我看看后腰红了吗?”
岑朔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顾煦舟衣服下摆,生怕弄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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