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飘来若有若无的蜜桃香,严荀简直想在他后背蹭一蹭好吗,管路人怎么看。
到了机场,傅思衡将车停在外面,摘下头盔道:我先进去了,我妈说她在T1出口。
严荀看了眼通讯器,说:我妈也在T1,应该是同一个航班吧。阿姨也是从海姆回来的?
嗯,这么巧?那一起进去吧。傅思衡蹭了他的车,现在也不好意思再那么排斥他。
他们走进机场的玻璃门,顿时吸引来不少omega的视线。
严荀边插着裤兜走路,边压低声音道:那个omega一直在看你,她肯定以为你是alpha。
他的酸味已经要溢出来了,傅思衡没他那么幼稚,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女孩子立马羞涩地低下头。
说不定是在看你。他望着出口,无聊地说道。
严荀听不进去他的话,到处乱看,说:自动贩卖机那个人也在看你,他以为随便买瓶可乐我就看不出来了吗。可惜他们都不知道你是omega,死心吧朋友们。
傅思衡就知道自己不能跟他说话超过十句,否则必然会感到光火。他嘲讽道:那你要不要去广播播报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
严荀这才发现自己傻逼了,低下头不吱声了,像个不小心说错话的孩子。
陆娜老远就看见自己那个头蹿得老高的儿子了,旁边还站了个白白瘦瘦的omega。至于她是怎么认为那人是个omega的,别问,问就是女人的天性。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发现严荀的的确确是一脸委屈地在听那个人讲话,连嘴都不回。
陆娜历经七十二小时的飞行疲劳瞬间一扫而空,抄起推车就催促旁边的陈曼:快点快点,我儿子好像真给我带了个儿媳妇回来了!
陈曼正在找数据线想给通讯器充电,闻言茫然地抬头道:什么?
她顺着陆娜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见傅思衡,立即笑着挥手道:小衡,这里!
傅思衡正打算好好跟严荀掰扯一下,让他以后不要这么中二。严荀身子没动,眼睛却东张西望,突然说了句:我妈和她姐妹来了,靠,我还以为是个老女人,怎么这么年轻!
老女人挥了挥手,甜蜜地喊出他想喊却不敢喊的名字。
傅思衡看见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叫了一声:妈。
严荀瞬间石化了,整个人一寸寸由里到外地碎裂,宛如被当头一棒敲懵了。
陆娜叉着腰道:崽崽,你傻了?都不知道过来帮妈妈推行李!
因为这个嘹亮的称呼,严荀再一次觉得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顶着傅思衡鄙夷的注视,走过去结果行李推车,硬着头皮道:妈好,阿姨好。
陈曼和陆娜面面相觑,又纷纷打量他们。
小衡,你们认识吗?陈曼问道。
傅思衡说:我们是上下他看见陈曼使了个眼色,立刻改口道,我们是高中上下铺的舍友。
严荀猛然转头看向他,眼神中透着不敢相信。
啥情况?他们什么时候成舍友了?
陆娜惊喜地说:哎呀,你儿子长得好乖啊,居然和我家崽崽是高中舍友!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呀?
严荀一听宝贝这两个字,马上不干了:妈,你冷静点,别吓着人家。第一次见面叫什么宝贝,他叫傅思衡。
陈曼笑了起来:你儿子也很帅,个头比小衡都高,是个alpha吧?
陆娜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抿嘴笑道:是的,高中毕业的暑假分化的。小衡看起来像个漂亮的omega呢,已经分化了吗?
他还没有,我家宝贝比较迟。陈曼柔柔地说道。
两个男生的表情都变得精彩纷呈起来。
陆娜的希望落了空,便招呼大家边往外走,同时和陈曼闲聊:你先生的皮草生意最近怎么样了?华纳这两年经济不太景气,人们的消费水平下降了不少。
是的,不景气。年年亏损不说,而且现在又呼吁保护野生动物。我们用的都是人造皮草,可顾客又不喜欢买人造毛。陈曼叹了口气,有板有眼地说道。
严荀走在她们身后,斜眼看了看傅思衡,意思是你妈怎么这样,连句实话都不说。
陆娜赶忙道:我家化肥厂也是,最近都这样。哎,你不知道我先生愁的啊,今年的工人工资都没法结算。
傅思衡哂笑着看向严荀,你妈又好到哪里去?
严荀:
之前陆娜也和他打过预防针,说是让他不要聊自己在部队的事,但没想到她会编得这么离谱。连化肥厂都出来了。
陈曼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有个好孩子就够了,阿荀一定很喜欢运动吧,这身形跟军人一样挺拔。
啊是、是的,他平时喜欢去攀岩。陆娜扭头给严荀抛了个眼神。
傅思衡讽刺地翘了翘嘴角,他知道严荀一直恐高。
迫于陆娜的压力,严荀只好点了点头:我喜欢攀岩。
待她们转过头后,他不怎么高兴地低低地说道:你那眼神几个意思?
你几个意思我就几个意思。傅思衡毫不示弱,反击道。
他们刻意落后了两个妈妈一点,严荀说:你语气这么冲干什么,我又没有说阿姨什么坏话。
他说话间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几年前两人相处的模式中。
傅思衡很容易就被他带跑了,连带脾气也变得不好起来:那你刚才那个表情,是在跟我说哥哥我要冰淇淋吃吗?又不是我妈一个人撒谎,你妈还不是一样。
前面的姐妹花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常,还在开心地讨论着去哪里吃大餐。
严荀有点急了:你家还是卖皮草的呢,我妈整个别的不过分吧。
那你家还开化肥厂,你爸每天拖肥料吗?傅思衡怼了回去。
他突然眼神一凛,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不是卖皮草的?你调查过我?
严荀心虚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听别人说的,你藏得够深啊!傅元帅那么大的职位,居然变成皮草商人了!
傅思衡冷笑道:严司令堂堂国防总部司令,还不是去开化肥厂了。哦,连工人工资都要拖欠,君主知道吗?
严荀瞪大眼睛:你不也调查我?咱们谁也别说谁!
傅思衡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气恼地和他互瞪了半天。
陈曼转身道:小衡,阿荀,我们想去西北山区的民宿住一天,明天再回家。
西北校区所在的地方是一大片山区,除了帝军大之外,前几年又开发了一批民宿。
平时城里的人生活压力大,到了周末或假期,都喜欢开车过去住几天放松一下。因为军校地界都围上了护栏和标志,所以他们平时看不见游客。
但糟就糟在,上次学校领.导来慰问,由于宿舍不够,他们住的就是这家民宿。
当时傅思衡和严荀都在,民宿的人和他们还聊熟了,互留了联系方式。
他们对视了一眼,严荀立即说道:住山里干嘛,蚊子那么多。妈,你不是说想和我爸去海岛吗,现在就去呗。
陆娜白了他一眼:臭男人有我姐妹重要吗?你曼曼阿姨想吃那家民宿的花雕醉鸡,提上行李,我们这就出发!
严荀:
两人只得推着行李,跟上了兴致盎然的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