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小事中不难看出,他们两个人才是最般配的。
这样的性格在一起固然是能够并肩作战,然而如果站在对立方也足够让人毛骨悚然的。
师远洋闭了闭眼睛,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他们有刀剑相向的那一天,会是怎样的画面。
傅思衡看了看他,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就是要这样,表情生动点多好。他语气平静地说道。
师远洋捂住脸,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
喂,你能不能表现的像个omega一点啊,他苦恼地说,难怪都说你ao通吃,我老有种被调戏的错觉!
傅思衡嗤笑。
这几天师远洋闷闷不乐的,此刻总算有了点生气。
在即将抵达华纳的时候,系统开始每隔一光年播报一次。
大家都穿上了防护服,随时准备降落。
可还没有进入大气层,飞船突然猛烈颤抖起来。
系统播报:检测到陆地有战斗痕迹,是否继续降落?
傅思衡胸口一紧,拿起耳机,还没来得及说话,频道里就传来严荀低沉的嗓音。
保持降落。
许久未曾听见他的声音,比平日里要低哑了不少,傅思衡的心跳陡然落空了一拍。
他想到师远洋的话,不由将耳麦握得更紧了一些。
在摇摇晃晃的状况下,飞船终于抵达了华纳大陆。
国防部办公厅。
严震安坐在桌前,内线响了起来。
严司令,有客人来访,正在议事厅等您。
谁,有预约吗?严震安一边批复一本厚厚的判罪文件,一边问道。
那边静了两秒,恭敬道:没有预约,是傅元帅带了一队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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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今天稍微好点了多写了一些,表白倒计时!有亲妈在怎么可能兵戈相见!
第76章
众人回到华纳的当天,顾枭被革职查办的消息已经传了个遍。
不过理由并非是因为这件事,而是一桩陈年旧案。
陈曼亲自向国防部检举揭发,依照档案部门调查,多年前她被侵.犯的案件查明后证实和顾枭脱不了干系。
此举引发了轩然大波,媒体纷纷报导这位元帅夫人的屈辱遭遇。
傅思衡从军部回来后直接回到家里,却看见陈曼在院子里拿着水壶浇花。
他急匆匆地上前喊了一声:妈。
陈曼闻声手一抖,水壶从手里摔落,慢慢地抬头看向他。
在对上他的视线后,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小衡,宝贝你回来了?
傅思衡将她颤抖的身体拥在怀中,安抚地抱紧了她。
你没事吧?让妈妈看看,受伤没有陈曼的眼泪不停落下,心慌意乱地打量着他。
傅思衡摇了摇头,将下巴靠在她的发丝里,我没事,别担心了,妈。
佣人提着花肥出来,一看见他忙道:少爷回来了!夫人,需要现在通知元帅吗?
陈曼擦了擦眼泪。站直身体道:不用,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妈,我爸呢?傅思衡感觉到了什么。
陈曼避开他的目光,鼻尖发红:我去过国防部之后,他就没有再回来了,大概是在忙吧。你饿了没有,妈妈让人准备了很多你喜欢吃的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傅思衡打断了她,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不忍。
陈曼没有说话,片刻后,说道:小衡,你要知道,顾枭比你们想的狡猾得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先发制人,他不可能会束手就擒。现在他的部下还不知道你们带回来的消息,只有这样才能不打草惊蛇。
傅思衡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宁愿牺牲自己的清白?你什么时候让档案部协作调查的?
陈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宝贝,你应该累了,吃完饭好好休息。
她正要拉着傅思衡进去,却被反握着手腕拽住了。
妈,你连我也要隐瞒?我问你这些不是想知道什么,只是不想看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傅思衡看着她道。
陈曼没有回头,过了许久,才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再转过来时已经是笑脸。
她理了理傅思衡的衣领,望着他笑道: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无论妈妈做什么,都不会成为你和你爸爸的拖累。
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思衡有点急了,不赞同地看着她,你想要惩罚顾枭,用什么方法都行,而不是为了帮爸爸才去讨回这个公道!
陈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了:进去吧,外面冷。
傅思衡有点泄气,可到底拿她没办法。
陪陈曼吃完饭之后,傅思衡没有耽搁,开车去了陆战队。
在科室待了一下午,他才摸清楚了情况。这件事远比他想的更加复杂,目前来说顾枭手握兵权,又是严震安的心腹,家族立下过赫赫功勋,君主要想动他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对拜恩所做的一切并无确凿证据,目前能明确指控的只有农场私藏奴隶一事,更为严重的便是陈曼的案子。
但案件已经过去太多年,找出证据谈何容易,所以军部只能暂时羁押顾枭。
军事法务部的部长是傅守明的旧友,也是从小看着傅思衡长大的,花了很长时间跟他分析利弊。
直到六点多,傅思衡才从陆战队出来。
部长留他一起吃饭,但他没什么心情便婉拒了,说下次一定登门道谢。
华纳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冷峭的寒风将地面枯败的落叶卷起,有些积水的地方已经凝结出了冰块。
傅思衡路过训练场时,不少人都认出他来了,纷纷喊着傅教官,凑过来和他打招呼。
他没有过多停留,只随意点了点头。走出大门后,天边飘起细碎的雪花,这是华纳今年的第一场雪。
有几个人拿出通讯器拍照,打打闹闹地商量着怎么发动态。
傅思衡穿着厚厚的长款军用大衣,身材瘦削修长,被路灯投射在铺满碎雪的地面,如同男模一样吸人眼球,引得几个路过的女生连连瞩目。
六瓣晶片落在他的帽檐上,不久便积攒了薄薄的一层白雾。
从陆战队走回大宅的功夫,柏油路面已经有了浅浅的积雪,宛如一块典雅素净的白绒毛毯,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在脚下。
军靴落地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路边有几个卖烤红薯的摊贩,浓烈的香气飘了过来。
傅思衡觉得有点饿了,但又懒得掏通讯器出来付账,便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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