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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河——Tenet(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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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您小周总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行不行。池殊掀开被子穿鞋,话头一转,问道,聚聚?

周郭呈那边哼哼的笑了几下:行呗,去哪儿?

池殊想了想:不良人吧,你那儿不是还有存酒。

哟,你这儿约我出来还想着喝我的酒?周郭呈轻笑了一下,池老师,这还有没有理啦。

没理,九点啊,别迟到。池殊现在就开始有点儿疯了。

周郭呈那边应了,两人也没再扯,挂了电话后池殊就拿上衣服去了浴室,选了颗海盐味的洗浴球丢进去好好泡了个澡,再待里面把自己个儿好好收拾了一番。

画了个挺干净的裸妆,也不单是为了遮盖脸上的憔悴,带了点儿疯狂的骚气。

选衣服也没往平日里成熟稳重那块走,高街印花卫衣搭上破洞的牛仔裤,外面再套一件亮片的黑色羽绒服,就算不进酒吧在外站着也绝对炸眼,配饰也朝骚气那一块走,手上脖子上,就连耳朵上就挂了几个无耳洞耳夹。

这一套.弄下来着实耗了不少时间,但效果特好,池殊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心里吹了声骚气,边听着摇动的音乐边开向不良人。

不良人在北城算是最大的一间酒吧了,也开了很多年,至少在池殊开始去酒吧那个年纪不良人就挺火的了。

既然说了要喝周郭呈的酒那卡肯定就他开,池殊到了之后脱了外面的羽绒服,按着他发来的信息找了过去。没开多大,就个小卡,池殊到的时候桌上果盘百威什么的摆了一排。

扫了一眼就知道今晚大概要喝到什么程度了。

大周。池殊走过去喊了声,还没坐下就先抄起一瓶百威,磕上桌沿就把瓶盖开了灌。

周郭呈正发着消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但察觉到池殊灌酒的动作又立即惊地偏过头,问道:你今儿心情不好?

看着前方窜动扭腰的人群池殊脸色淡淡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那还好我今儿没喊人。周郭呈了解池殊,平日里闹哄哄可以,但真到心情不好的时候,能陪的就只有亲近的人。

也不再走神,收了手机也跟着开了瓶百威,灌了口问道:感情上的?

听着这话,池殊默了会儿,摇了摇头失笑道:你这眼力真狠。

不是我狠,是你表现的太明显,周郭呈伸手弹了弹池殊的耳夹,多少年没见你这么骚过了。咋了,终于想明白不跟边厌耗了?

没,舍不得。池殊灌了最后一口酒,故作洒脱地朝桌上一甩。

周郭呈瞥了一眼他的动作,一挑眉:那出什么事了,能让我们池老师这么烦。

也没多烦,池殊下意识地撑着,但刚说出口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抿唇想了会儿后看向周郭呈,低沉的嗓音里带了点儿无奈,大周,边厌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他这么问,周郭呈没立即回,盯着他看了会儿。默了半晌才说道:池殊,我是可以跟你说,但你别听了后又后悔。

周郭呈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如果一开始池殊就这么问,周郭呈根本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但现在的情况是,池殊已经跳下去了,有些事边厌自己跟他说和从别人嘴里听完全是两回事。

不是当事人,就得有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

更何况,池殊现在多少位于疯狂的不理智上,很多事情和问题可能就图一时的舒畅,过后还指不定会怎么后悔。

周郭呈和池殊认识这么多年了,自是了解,果然问完后池殊就默在那儿不说话了。他也不再紧跟着问,踩着桌沿坐那儿喝酒陪着池殊静。

周围闹成一片,台上DJ打碟越来越猛,气氛组的人也全部涌进来开始带氛围,众生疯狂。唯有他们这儿,沉寂的像一滩死水。

气氛有点压,池殊脑子被音乐鼓的有点儿晃,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信置顶,最后的话语还是边厌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

想表达什么呢。

池殊嗤笑了一声,向左滑动按了删除键,关了手机起身走向舞池,丢下一句算了,没必要拎不清。

第30章

被刻意断电的地下室里阴冷无比,逼仄压抑的黑暗中唯见一道模糊的背影,似有似无,如若不是呼吸起伏的线条几乎难辨于中。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门锁被打开,光亮随着冷风灌入,老管家没有温度的声音也紧跟着传入。

边三,跟我来。

说完也不再理会,收了钥匙转身就走。没过多久,被关在地下室将近十天的边厌挺着背从里走了出来。

腰杆笔直,一点也不像是挨了十几棍家法的人。

边厌置身于黑暗太久了,突然的光亮让他十分不适,心底蓦然生出逃避之意想调转脚步再躲回地下室中。

就像当初第一次从这里出来一样。

但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有着成年人的克制和冷静,呆愣了一会儿后便半眯着眼朝外走。

其实根本不用管家带,这条从地下室通往主厅的路他走过太多次,每一次回想起来都像是一条阴冷盘亘的毒蛇刻在他青岁的脊骨之上。

边家很大,是由民国时一位军阀的宅子改来的,每一处都透着历史遗存的痕迹,边厌搓了搓自己满胡渣的脸,迈进主厅。

哥!

刚进主厅,边厌人都还没看清就听见栗傲那带着哭腔的呼喊,他顺着声望过去。

客厅里坐了一排人,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还好没来。边厌松了口气,感激地朝栗家两姐弟和卓凡关悦两母子点了点头。

看到边厌的那一刻,饶是心理准备做的再好,卓凡都忍不住心揪了一下,对着边家人说话的语气自是呛。

边老爷子,这次过了吧。卓凡这几年开始接手卓家的公司,举手投足间都带了点儿上位者的气势。

但这在边老爷子面前都是些入不了眼的,他看都没看边厌一眼,语气平平地回道:过不过都是我们边家的事,小卓总未免有点儿手太长。

这话一出,卓凡还没动怒站在身后的栗傲就忍不住了,红着眼眶狠声骂道:你们个畜生!到底还有没有人性,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放过我哥吗!他到底..

栗傲!边厌沙着嗓子打断,闭嘴。

其实话到一半就能收住,但卓凡他们就是故意不出声,边厌知道原因,可他不需要。

这种借着半大点儿孩子之口说的出气话,既无用也懦弱。

边厌递给栗娟一个眼神,随后便转身看向边老爷子以及坐在他身边的边老夫人,语气平平地喊了声爷爷奶奶。

别这么喊我。边老夫人眼里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厌恶,折寿。

边厌扫了她一眼:出于礼貌教养而已。

这话可把边老夫人气的不轻,当下摔了茶杯指着边厌破口大骂,什么小三的儿子,煞星破扫把骂了几十年的词汇轮番上阵,要多熟练就有多熟练。

听的人厌烦。

边老夫人!关悦拢了拢身上的狐氅,站起身来将边厌挡在身后,语气里压着怒意,我敬你是长辈有些话不说过,但您要是再这么骂下去,我就得跟您好好念叨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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