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方向盘对手一下握紧了。
系统也向他发出警告音
【系统:警告!警告!禁止开启书中不存在的支线!禁止开启书中不存在的支线!】
你进入鲸耀传媒的时间并不长,手里除了邢觉以外并没有其他艺人,名义上你是邢觉的经纪人,但其实跟一个小助理差不多。他淡淡一笑:你以为自己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将面向邢觉的资源转换自己的资源。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公司不重视你,邢觉看不上你,谁都觉得你不过如此。
陈放被惊出一身冷汗,诧异地看向他,方才还懵懂无知的少年陡然间仿佛变成了一只阴冷的毒蛇,在黑暗中悄悄缠上她的脖子,逼得她喘不过气。
你甘心吗?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手腕上银色的腕表:我才是能够理解你的人。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喉头微微发干,不忘提醒:你还记得你和前经纪人签得是什么合同吗?
十五年的长约合同,每个月底薪八千,演出费用按照净收益的八二的比例进行分成,公司拿八,他拿二,违约金高达八位数。
不红是死,红了是生不如死。
见他沉默,陈放又继续说:我没有必要在你身上冒这么大的险。
他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但有一帮没有抚养过他。却把他当作摇钱树的亲戚,时刻等着扑上来吸他的血。
在这个圈里,出生豪门和名门的孩子比比皆是。而他空有一副皮囊,没钱没势,还有一群随时都能暴雷的吸血鬼亲戚。
这贫穷所带来的目光短浅是不可小觑的,谁也不知道他以后可能为了钱做出什么样的事,将公司所有的栽培和付出都毁于一旦。
别说陈放这样的小经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资深经纪人也会斟酌。他是一个好苗子,但还没有好到让陈放放下眼前的一切,不顾一切去栽培的地步。
他弯了弯唇角,瞻前顾后,不是你的风格。
她为了不被他主导,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邢觉为了让我签下你,花了多少钱吗?
八百万。他眼底笑意渐深,荡漾出一丝温柔:看来在他心里我还挺值钱的。
陈放不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反正在她看来,李泉和邢觉都不算什么好人,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出这笔钱,把你的合同留在我手里?
邢觉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势必要离开鲸耀。你手下还有比我更合适的这一行的人吗?他想起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到陈放时,陈放对他说得那句话,发出低沉的笑声,不知在嘲笑她,还是在讽刺自己,我和你都是不会被任何东西所绑架的人,我没有底线,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溃我;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而我这个人又善恶分明。你不负我,我也绝不会负你。
陈放:
这么不要脸的话,能说得这么义正严辞,他也算是个人物。
她陷入短暂的沉思。
在这儿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她已经见识到这个年轻男人堪称影帝的演技。而且心思缜密,逻辑清晰,甚至对她的想法和动向了如指掌。
她也是从小地方来到北城,削减了脑袋想在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搏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她仔细权衡以后,发现与他的优点相比,那些所谓的高风险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汽车抵达酒店门口,陈放手脚发凉:你直接回去了吗?
他翻开着陈放发送的第一条短信,唇角微微一扯:有人朝思暮想,我当然要让他得偿如愿。
第5章
叮咚
邢觉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十分,他缓缓着打开门。
门外站在面无表情打量他的蒋淮。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敞开的领口露出一节锁骨,迎合着那双冷清疏离的眼眸,勾动着这寂静无声的夜色。
蒋淮眯起了眼睛。
他眉头微皱:什么事?
有人让我来这里找他。蒋淮眼神直白地盯着他。
他后知后觉想起之前的事,自下而上地将安然无恙的蒋淮看了一遍,不满地皱起眉头。
蒋淮脑海中闪过那只吃过剧组盒饭的小猫的反应,顿时心下了然,装模作样地拉着自己的衣领轻轻煽动:只有你一个人吗?
邢觉不经意地离开目光:恩。
奇怪,她约了我自己却不在。他礼貌的询问:我可以进去等一下吗?
邢觉没有轻举妄动,让开一条道让他进去,两人心平气和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大体来说还算相安无事。少顷,蒋淮问:能把空调开低点儿吗?我有点热。
邢觉不动声色的将温度又下降几度。
蒋淮还是喊热,拉着恤衫的领口不停地煽动。邢觉靠在沙发上,随口提出建议:你去洗个澡吧,放姐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回不来。
蒋淮盯着他没说话。
要说邢觉这个人也挺奇怪的,一当红小生,随便出手就是八百万,可偏偏又没其他爱好,生活中除了拍戏、撩白月光,就是虐他,不止,还喜欢睡他。
原著里说过最著名的一句台词是:小淮,他是爱情,你只是欲望。
这想来想去,还是这本书的作者太闲了。
且不说原著,反正他是不想再插手这段伤心又伤肾的三角恋情,有这时间大家各自搞搞事业不好吗?
【系统:呜呜呜,哥哥,你搞事业了,那咱们的主线谁来搞?我真的要崩溃了,这还怎么让你回到现实世界啊。】
蒋淮意识到系统可能还是他的小粉丝,于是迅速开始营业,站起身:急什么?哥哥不插足三角恋,又没说不搞主线。
【系统:?】
作为主线的邢觉:?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是不是又在骂老子?
这里可以洗澡吗?蒋淮低头看向旁边难得老实的邢觉,我好像热得有点不正常。
邢觉顿时眼睛一亮,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浴室在那边。
蒋淮眼底一沉,不动声色走进浴室,磨砂玻璃上透出他清瘦的身型,邢觉觉得口干舌燥,没再看他,起身接了杯水。
邢觉其实有点后悔,可是偏偏又不甘心。
最后一次。
他给自己定下一个期限。
砰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只剩下水流的声音。邢觉放下水杯,试探性问:蒋淮?
浴室里没有声音。
他推开门,尚未站稳,就被人拽着手腕,从后压着胳膊,抵在墙上,英俊的脸颊贴在还残留着透明水珠的瓷砖上,蒋淮,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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