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甜夹在两个人中间,非常尴尬的开始找话题,我们要去卖什么啊?你们有想法吗?
两个人都没说话。
我们卖手工皂吧。乔甜说。
两个人还是没说话。
好,那就决定卖手工皂了。乔甜也非常人,笑容甜美的,跟真的听见两人的回答似的,那我们现在出去买材料吧。
走吧。蒋淮把腰上的围裙取下,犹豫着放在哪里的时候,宁晨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伸手从他手里接过放在吧台上。
他在不动声色的向他示好。
蒋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宁晨也不看他,将卫衣上的连衣帽盖在头顶走了出去。
乔甜感受到涌动在两个人之间的诡异,左右打量一番,也不敢说什么,跟着跑出去,我们可以开车去,你们谁有驾照?
我来吧。宁晨之前从来不上综艺,也不知道什么是综艺感。但不苟言笑的模样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三个人到了批发市场,很快就引起了围观,基本都是附近的居民在看热闹。而知名度最高的是宁晨,沿途都有人想和他合影。
宁晨却一直在看蒋淮的脸色,当蒋淮不耐烦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他又会立刻将目光移开,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把他激怒似的。
他来这个节目,只是听说蒋淮在这儿,想要见他一面。
蒋淮不接他的电话、也拒绝接收他的消息,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蒋淮被他盯得难受,偏偏无法发作,憋着一肚子气。
乔甜买了东西,蒋淮提着就走,老板一惊,这几十斤单手就提起来了?
三个人回到民宿不久,贺云凡也送完快递回来,看见宁晨和蒋淮坐在一起,以为蒋淮又想去蹭宁晨的热度,连忙上去好言相劝:他又准备来蹭你的人气了?
宁晨轻轻摇了摇头,他看不上我的。
声音小,除了贺云凡都没听见。
贺云凡没听明白,这蹭热搜,还有看不看得上的区别?而蒋淮一见到贺云凡,脸色立刻浮现出玩味的笑容,明目张胆在镜头面前捉弄他。
唐宛青隔着屏幕的时候,觉得两人互动挺有趣的。可是真正身临其境之后,她觉得蒋淮完全是单纯的在恶心贺云凡。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凑近蒋淮问: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喜欢他啊。
屁。唐宛青一个字都不信,你明明就是在整他。
没有。蒋淮不承认。
那你喜欢邢觉吗?
不喜欢。他眼眸微垂,是爱。
屁。唐宛青嗤之以鼻,你现在还和柏昂的女朋友有来往吗?
在一起了。
什么?唐宛青失声喊出来,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她连忙又压低声音:柏昂被甩了吗?
他不是在追你吗?上次柏昂对她的态度还历历在目。
屁。唐宛青翻了一个白眼,我们就是一起打个游戏而已。怪不得我说柏昂最近情绪这么低落,原来是被你挖了墙角。
难道不是被你甩了?蒋淮不以为然,使了一个颜色看向对面的贺云凡,那位情绪才是真的低落,你怎么不关心一下。
唐宛青哑口无言。
晚上,蒋淮、宁晨、乔甜到夜市出摊。而唐宛青非要一块儿,跟蒋淮的跟屁虫似的,就连导演都忍不住问:小宛,你有那么喜欢小淮吗?
我喜欢宁晨老师。唐宛青借机挽住宁晨的手臂。
蒋淮一把给她拧回来,低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唐宛青一听他黑自己的爱豆,不满地撅起嘴,你再说宁老师不好,我就要咬你了。
蒋淮反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狗咬吕洞宾。
唐宛青马上回了一个鬼脸,就咬你,就咬你。
宁晨眼睛里不禁流露出向往,如果蒋淮有一个女儿,大概也会是这样吧?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蒋淮站在草坪上,拿着泡泡机逗着孩子,在看见他的瞬间,向他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
他不禁笑了。
宁老师?唐宛青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
四个人到了夜市,蒋淮单手提着桌子,一点儿都不像干活的,跟画似的,路人纷纷停下张望。
摊都没有摆好,东西已经被一抢而空,光跟路人合影就快两个小时。回到民宿的时候,其他人刚刚收拾完,正坐在院落里聊天。
陈象给他们每个发了一瓶赞助方的牛奶。
当天的拍摄便结束了。
大家浑身疲惫,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等人走得差不多,唐宛青悄悄塞了一颗糖给宁晨,晚安,宁老师。
宁晨一愣,反手就摊开在蒋淮面前:吃糖吗?
蒋淮忍了他一天,现在可算找到机会了,宁晨,你不是不参加综艺吗?
谁让你不接我电话?宁晨也憋了一天。
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蒋淮反问:我跟你很熟吗?
蒋淮,不管你信不信,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而且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一个已经谈好的合约,临时把他换了下来,我也为我的多管闲事付出了代价。
蒋淮轻笑,在逐渐熄灭的篝火离,缓缓向他逼近,你也知道你是在多管闲事呢?
宁晨没有退让,光明磊落地直视着他:但我不后悔。
蒋淮双手叉腰,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报呢?
不远处的苍海传来阵阵波涛,宁晨喉头微动。突然垫脚去亲吻蒋淮的嘴唇,蒋淮灵活地躲开了,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身后的门板上:怎么?迫不及待地上门自荐呢?
果然,他是知道的。
他对他那些丑陋的,难以启齿的念头。
可是却没有被他包容的可能性。
宁晨自嘲地笑起来,是啊。
蒋淮收回手,眉眼冷漠决绝:你送上门我也不要。
宁晨神色不变。
以后啊,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怎么可能不见面呢?被挑明之后,宁晨反而坦荡了起来,一把抓住蒋淮的衣领,蒋淮,凭什么我不可以,邢觉就可以呢?
没有凭什么。蒋淮冷笑,就是没有任何欲望。
这是一句实实在在的羞辱。
宁晨气极反笑,贺云凡可以,我都不可以对吧?
一样的。蒋淮没有挣脱,既然他要自取其辱,他自是奉陪到底,你跟他在我心里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