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想明白了这一点,林谦树就感觉内心郁闷得厉害。
他也跟着拉下脸哼了一声:暗恋谁还不一定呢。
江易知面露困惑之色:什么?
没什么!林谦树感觉自己想明白真相之后,脾气莫名就变得暴躁不少,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夸你万人迷。
林谦树不说话,江易知也不会主动找话题,医务室里又沉默下来。
最后还是顾校医回来打破了这种寂静。他推开门,见门内安静,奇怪道:你们干坐着不难受吗?
他拆了一卷纱布,喊林谦树过来帮忙:林老师,帮忙托着江老师这只手。
林谦树站起来,又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到江易知身边,伸手把他的手抬了起来。
顾校医一边包扎一边叮嘱江易知:这只手在伤口结痂之前最好少沾水,否则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江易知哑声应道:好。
哦对了,你俩是不是住一块儿?顾校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头对林谦树说,这两天盯着他点儿啊,洗澡什么的别让他这只手沾水。
盯、盯着江易知洗澡?!林谦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篮球:我谢谢你
第39章他的勇气
看着林谦树瞬间涨红的脸,顾校医觉得奇怪:你怎么了?他往窗外望一眼:现在也不是特别热吧?林谦树别开脑袋,伸手在颊边扇风:我天生比较怕热,过一会儿就好。
倒是江易知听林谦树这么说,抬头向他投来一瞥,只是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去。
好了。顾校医包扎完,后退几步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手艺,你们可以走了。
林谦树对校医道了声谢,正打算去扶江易知,没想到他自己先一步站起身来,行动自如地朝门口走,一点儿都不像是个伤患的样子。
哦,腿没事,走得还挺好。林谦树站在江易知身后面无表情地想道。
江易知走到门口,见林谦树没跟上来,转头看看向他,声音中还带着疑惑:不走吗?
是啊,林谦树呵呵一笑,我打算留在校医室悬壶济世了。
江易知的手握在门把上,眼中闪过困惑神色,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林谦树突然生气了。
顾校医打了个哈欠,嫌弃地推推林谦树的肩膀:可别,我怕严主任骂我带你不务正业。
林谦树被推着往江易知的方向走了两步,正好走到江易知身边,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林谦树刷的一下扭过头去,小声哼哼道:走这么快是想看门口人还在不在啊?
虽然林谦树的声音小,但还是被江易知听到了。
门口?江易知打开门想起方才两人谈论的话题,眉头又蹙起,你是说汪思妤吗?
林谦树轻声哼哼:我说我自己。他说着说着也觉得这些话好似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那般,哪儿哪儿都透露着让自己也不自在的感觉。
一定是校医室风水不好。林谦树把锅甩给校医室,快走几步离开这个大凶之地。
木头,江易知从后面追上他,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解,你今天有点奇怪。
林谦树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一下子从原地蹦起来:我哪里奇怪了,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江易知还没开口,他就急急忙忙地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有高一的记忆,我高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你觉得奇怪肯定是因为我在你面前没有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江易知正欲说话,走廊尽头响起了喧哗声。脸色难看的两人立刻各自往旁边避了一步。
不多时,一群穿着篮球背心的运动少年出现在了走廊过道上,少年们笑着闹着,声音大得几乎能掀翻整个屋顶。在这群少年的正中央走着的是江易行,他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情,右手托着篮球时不时秀一秀单指转球的技能,浑身散发着Bking的气息。
林哥!雷达眼睛亮,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林谦树,兴奋地冲他挥手。
林谦树故意不去看江易知,对着雷达点了点头。
雷达三两步蹿到了林谦树身边,手舞足蹈地对他说:我们班拿了高一篮球赛的总冠军!
恭喜啊!虽然刚刚看到一群男孩子兴奋的表情,林谦树就已经猜到了结果,这会儿还是装出一副意外且惊喜的表情,真情实感地为他们的拼搏努力鼓掌。
靠,雷达,要你嘴快!站在江易行身边的另一个男生笑骂了一句。
雷达嘻嘻笑道:快乐的事情当然要越快分享越好啦对了,林哥,我们明天晚上要雷达话还没说完,忽见阴影里走出个江易知,条件反射地往后跳了一跳,惊恐地瞪大眼睛。
要、要,雷达笑得比哭还难看,切克闹
哈哈哈雷达!你这上世纪的RAP也别拿来唱了吧?站在他后面的几人还没看到江易知,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他,抖什么啊?你是见鬼了吗?
有个不信邪的还大笑着走过来,想看看雷达究竟看到了什么。一走近,他也像是别掐住了脖子似的,瞬间噫了一声,战术性后退到雷达身后。
江易知已经越过了雷达,径直走向江易行,原本还在嘻哈打闹的少年们瞬间闭了嘴。
打得不错。江易知看了一眼江易行指尖的篮球,声音毫无起伏地表扬道。
江易行将球往上一抛,待球落下来时轻松地将它夹在腰侧。他缓缓仰起头看向比自己略高一些的哥哥,眼神冷下来:你看了么?就说我打得不错。
走廊上的氛围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凝滞。原本在笑闹的男孩子们一瞬间都闭了嘴。
面对江易行的冷眼,江易知并没有表现出情绪上的波动。他依旧只是淡淡地说道:之前的每一场都是,今天的第一节也打得很好。
算了吧,江易行冷笑一声,绕过江易知往前走,一个半个月前才学会打篮球的人只是当个篮球赛裁判就真当自己是内行了?
听江易行嘲讽江易知,林谦树心里不舒服,正想上前替江易知说上两句,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因为汪思妤的事和他单方面闹不愉快,如果此时开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像个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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