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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营业一时爽——苏维埃毛熊(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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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看了看天色,不同意他们俩再从来的那段小路离开,于是决定把自己的电动小三轮先借给他们用。

林关涛自告奋勇要去开车,留下沈兴波和沈父单独聊天。

沈父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关涛的背影,瞅了瞅自己儿子: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沈兴波收起了脸上下意识的笑容,看向他爸:爸,我喜欢他。

沈父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废话,你爸我可能哑巴了点,但是又不是瞎子。

沈兴波:

沈父:谁问你这个了?婚结了吗?房子住谁家的啊?我要不要去趟北京见见亲家?

沈兴波有些尴尬:我还没跟他说。

沈父一愣,喘着粗气进房了,在床边沿坐下,又喘了两口粗气,指着沈兴波说:我养你有什么用!当初你就这样,拨一拨动一动!如果我当初没有赶着你出去你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现在又是这样,你别跟我一样,最后老婆跑了就行!

沈兴波摸了摸鼻子,由着他爸骂他,心里还想着难得听见他爸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沈父懒得鸟他了,被子一裹准备看电视睡觉了,让他赶紧出门,眼不见心不烦。

沈兴波点了点头,帮他调了下台就去找林关涛了。

林关涛坐在电动三轮上,一只脚踏在踏板上,另一条腿踩在地上,显得腿格外长,他这样斜倚在三轮上姿态也格外帅气,看见沈兴波走过来,朝他笑了下:你只能坐后面的小板凳了。

沈兴波笑笑,并不以为意,淡定地维持着bking作风坐上了三轮车上的小板凳:走吧。

林关涛朝他眨了眨眼,收起大长腿,风驰电掣地开着三轮踏上了归途。

沈兴波面色深沉地坐在小板凳上,时不时还要颠簸几下,但是这不妨碍他的淡定表现,他在思考他爸的话。

他父亲的反应不算出乎他意料,他爸一直都有一套自己的世界观,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父亲就被称作怪人,他母亲也是这么认为的,经常尖叫着发疯,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既受不了贫困的生活,也受不了他父亲神奇的脑回路,就和别人跑了。他父亲那一辈人,在乎两件事,一是在乡里乡亲里的面子,二是传宗接代,这两件事他父亲一样都不在乎,他母亲跟别人跑了之后他父亲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对待沈兴波也不像其他人对待儿子那样,他对沈兴波唯一的要求就是离开这里,他总觉得沈兴波能飞得很高,年轻的沈兴波不知道他对他的信心是哪来的,却还是半推半就地踏上了出省谋生的路。他们父子俩交流不多但都很了解对方,沈兴波知道他瞒不过他父亲他对林关涛的感受,他也觉得他父亲大概不会对此有什么过多的情绪,他一直是什么都不太在乎这些事的。但也许是随着年岁渐长,即便是他父亲这样的怪人,也渐渐变得有人气儿了点,刚刚说着要不要见亲家的时候,几乎有点忐忑了,结果沈兴波告诉他人都还没追上,难怪他气得不行。

沈兴波在黑夜里摸了摸鼻子,无声地干咳了一声,他动作确实慢了点他也没办法啊没机会啊!他能怎么办?咳好吧,机会总是创造出来的,在上次计划中途夭折后,他也该重新摩拳擦掌,制定一个计划了!

.

民宿里的众人正在正在吃饭,就听见门外传来了突突突的声音,好奇地从窗户里往外一看,就看见林关涛和沈兴波无比潇洒地从一辆三轮车上跳下来。

其他人:

罗夏夏心有余悸地问:这不是节目内容吧?我们待会不会要去开拖拉机吧?

导演抬头瞅了两眼:不是,三轮车不是节目组的。

罗夏夏刚松了口气,旁边的黎鸣也悄咪咪地拍了拍胸,就听见导演继续说:拖拉机倒是有的,明天给你们体验。

罗夏夏,黎鸣:

不,他们不想。

于是林关涛和沈兴波刚进房间就接收到了两人幽怨的目光。

林关涛,沈兴波:?碧落独家

.

第二天正如导演所承诺的那样,他们开上了拖拉机,由于拖拉机还是有点操作难度的,所以先由沈兴波给他们示范。

罗夏夏站在一旁,趁着摄像头没拍她的时候感慨了一句:不愧是沈兴波啊这拖拉机被他开着,看上去都像是兰博基尼的了,我要向他学习!

一旁的林关涛:?

下午他们又体验了一把喂土鸡和喂猪,虽然还是有些累,但是众人也从土鸡和家猪的吃相中找到了满足与乐趣。

第三天他们在罗夏夏与黎鸣的欢呼中摆脱了农活,转而去爬山了,爬的不是什么名山,就是后院这座山,由沈兴波做向导,带着他们去了不少他小时候自己找出来的有意思的地方,比如半山腰上有一个小瀑布,很小但也很漂亮,比如说路边有一种草,剥开是白色的,味道还可以,比如说竹林里还有他童年留下的刻痕,最大的那棵竹子上,刻的是金庸小说里的武林秘笈当然这部分不是沈兴波主动说的,他只是带了他们去竹林逛一逛,结果林关涛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笔迹,即使从小到大他的笔迹已经变了不少了

从A省离开后,沈兴波的计划也已经初步成型,他决定在林关涛的目的地,哥廷根,完成这一计划遵循投其所好的原则总是没有错的,又在罗夏夏与黎鸣的目的地玩耍期间完善了整个计划虽然其实没什么好完善的,主要还是给自己做心理工作,为了不出现上次的惨剧,他下定决心,不管过程进行得顺不顺利,最后都一定要把话说出口。

哥廷根是极传统的大学,是没有校门与围墙的大学。

像他们这样的观光客平日里应该不少,没有任何人对这扛着大片大片的摄影器材的一行人表示奇怪。

ExtraGottingennonestvita,siestvitanonestita.

林关涛站在草坪上突然念了一段话。

沈兴波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大把的准备工作,虽然完全没听懂,但是从头两个词的发音就大致猜出了他在说什么。

沈兴波对其他人解释道:这是刻在老市政厅墙上的拉丁语,哥廷根外无生活,纵有,也不是这般生活。

罗夏夏,黎鸣,导演,主持人:?

林关涛虽然冒出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但这是他们有准备的,但是为什么是由沈兴波来解释啊!为什么沈兴波会懂拉丁语???

林关涛注意到他们的表情,立刻解释说:我不会拉丁语,只会几句名言和祷词。

然而这并没有让其余几个人感受好一些。

林关涛贴心地讲起了他觉得他们会感兴趣的话题:虽然哥廷根以数学中心出名,但是这里也是格林兄弟的母校。

黎鸣:格林兄弟??那个格林兄弟??写童话的那个格林兄弟?!

林关涛朝他笑了笑:没错,就是那个格林兄弟,校内还有童话牧鹅女的雕像,待会可以去看下。

黎鸣立刻来兴趣了,兴致勃勃地插入了沈兴波与林关涛两人之间。

沈兴波:

林关涛很乐意做导游,而且如果他不做这个导游的话,也没别人当了。

有了格林兄弟做引子,他很快地就把话题引入到了他更熟悉的范畴内,而黎鸣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希尔伯特任教的时候,他有一个学生终生为证明黎曼猜想而努力,但是被他指出论文是错误的,这个学生承受不了这一打击郁郁而终,希尔伯特在他的葬礼上发表悼词

虽然这个孩子的证明有错,但他的方向可能是正确的。

首先,让我们考虑一个单复变函数

在场所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这样的老师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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