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凛终日陪着人,苏简态度也日日好了起来,她想毕竟自己以及嫁了别人,不能因为想不起就把人推开吧。
两个人同塌而眠,却什么都没有做,苏简僵硬着身体,把自己缩成一团,紧贴着墙,希望能离着人更远些才好,更不得变成一只壁虎。
不过等她迷迷糊糊睡了,第二日起床便在人怀里了,她每次早上起来都十分懊恼,怀疑是罗凛乘着她睡觉,故意把她捞过去的,但是却又不好开口质问,毕竟她没有证据,而去被人抱着睡也很舒服就是了。
这日罗凛去早朝,起身之后,小心的帮还在睡的人掖了掖被子,虽然他知道这人早醒了,却不想拆穿。
不过床上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就这么看着他。
罗凛问:“怎么呢?”
苏简开口道:“有人曾经告诉我,如果有人给你盖被子,那你一定要睁开眼睛看看他,因为他一定想被你看,哪怕只是一眼。”
罗凛有些失笑,却不知道说什么。
苏简想了下,眯着眼睛笑着说:“我现在相信了,我是嫁给我做了妾室,虽然我觉得,我是不会同意给别人做妾,但是你长得这么俊俏,又对我这么好,保不齐以前我就动心了啊。”
罗凛怔了怔,声音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对你好?”
苏简疑惑的看着人:“难道你以前对我不好?”
她这句稀疏平常的话,却像是一把匕首扎进了他胸口。
罗凛伸手摸了摸人的头发,心里的苦涩蔓延开来,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你睡吧,时候还早,我回来陪你用午饭。”
苏简却觉得好奇,闭上眼睛仔细去想,然后立马就觉得头痛得不能忍受,罗凛见人表情不对,把人扶起来抱到怀里问:“你怎么呢”
“我去想以前的事情,然后头很痛,夫君……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罗凛心往下一沉,开口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既然潜意识的害怕,她想起曾经的一切,觉得两个人这样也不错。
苏简点了下头:“想起了一些,但是不是很清晰,再仔细去回想就会觉得头很痛。”
罗凛扶着人的肩膀:“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苏简点了下头,“也好。”
她心底有一丝怪异的感觉,好像是并不想回想起从前一样,可是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为何会大病一场,为何将军府上的人虽然对自己恭敬,但其实态度怪怪的。
罗凛上完早朝回来,便带了御医一起回来,御医开了两幅药,又嘱托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
“夫人既然已经想起来了些,那记忆恢复是迟早的事情,不必太急切,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罗凛送人出来,那御医停下了脚步,开口道:“如将军上次所言,让夫人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也有法子。”说罢从袖口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此药服下,夫人便会永远想不起从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