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必然不在了,我们便是去林里搜寻,恐怕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了。”
聂炫摇摇头。
“那种浆果用处不大,没什么人会专门采摘带出山里。”
于是聂炫猜测,萧樱所说的凶杀场地,或许便离此不远。
这下萧樱脸色也是微变。
可是似乎又说不通,如果这么容易便能锁定凶杀现场,为何大半年过去了,死了这么多姑娘,衙门上下还是一头雾水。
便是小秀才本事有限,查验不出。
可是还有殷九明在……
萧樱本能的觉得殷九明绝对不是一个草包。
还有贾骏,他虽然脾气糙了些。
可绝对是个性情中人,但凡有一点线索,他一定会紧追不放的。
可是为什么?
这么长时间,案情毫无进展。
萧樱不开口,聂炫也能猜到萧樱此时在想什么。
“你在想为什么这么显眼的证据,却无人发现?”
“是。
太明显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凶案现场便在这林中。
为什么自始至终,无人发觉?
半数遇害的姑娘裙子上都染了那东西,为何无人理会?
实在有些说不通……”
“也许,确实追查过,可是却不了了之。”
萧樱看向聂炫,眼中带着疑惑。
她空降这里虽然有几个月了,可大半时间在吴家养病。
勉强能下地后,活动范围便是吴家的小院。
后来开始接手吴婆洗衣的活计,也只在吴家和村边小河两点一线的往返。
唯一算得上出门……
便是被带到县衙,和随后那趟义庄之行了。
对于这里的情况,知之甚少。
聂炫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昨天被贬成长工的怒意,渐渐消了。
他虽然认识萧樱时间不长。
却觉得萧樱时而聪明过人,时而呆呆傻傻的。
前一刻还侃侃而谈,此时却瞪着一双眼睛,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聂炫又想叹气了。
他发现这才离开义庄一天,他叹气的次数比过去五年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
“有个比缪县令更有权势的人,迫得他不能去追究。”
聂炫最终还是给了萧樱答案。
萧樱点点头,聂炫这么一说她便懂了。
不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她在现代见多了。
倒没想到这里生产力这么低下,官场那一套倒是深化的炉火纯青,丁点不比现代差。
“我受伤后,脑子都不好用了。
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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