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汶西的义庄四周环坟,风景这般独特,他一定乖乖呆在驿站里。
陈县令险些被气歪了鼻子。
他再也不想开口了。
至于此行的目的,找萧樱的麻烦,似乎也被他淡忘了,他只顾着生气了。
贾骏赵着陈县令没注意的时候,对萧樱眨了眨眼睛,萧樱也眨了眨眼睛做为回应。
两人心照不宣……
贾骏怎么可能听不出陈留话里的意思。
不过是做了回傻子,让陈县令好好‘酸爽’了一回。
想拦下他们,然后只带着萧樱去义庄,做梦。
他们可都是抚阳镇出来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萧樱被人算计。
对于陈县令,大有自然是要同仇敌忾的。
“……
到了。
诸位注意些,里面……
不太好看。”
赵仵作是唯一一个对这幕明争暗斗置身事外之人。
他一路都在做着心理建设。
就算是当仵作的,对于有些东西,也实在不忍直视。
那受害的女子,当时就己经难以入目了。
又在义庄停了几天。
哪怕他用了些防腐的药草,可这盛夏时节,恐怕用处也不大。
赵仵作此刻深觉自己当初入错了行。
去当郎中多好,名声好地位佳,银子还赚的轻松,为什么偏偏选了仵作这条路。
听赵仵作这么一说。
诸人都没了开口的兴致。
赵仵作一马当先,推开了腐朽的木门,吱扭扭一声响。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缪公子和贾骏当场脸色发白,跑到一旁吐了。
至于陈县令,他努力端着县令的架子。
哪怕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
可是他带来壮胆的差役实在忍不住,迅速加入了呕吐阵营。
赵仵作开始给每人发东西,塞进鼻子里。
即便如此,依旧恶臭难闻。
“萧姑娘验过后,无论如何都要下葬。”
赵仵作对陈县令说道。
因为一直无法判断死因,所以才停尸义庄。
其实哪个衙门都有这种案子,甚至有的义庄里尸体都烂成了白骨,依旧找不到真凶。
最终的结局便是被随便掩埋了。
这女子该是有家人的。
可是死了数日,却不见家人来报官。
差役去镇上打探,也没有找到她的家人。
这就有些奇怪了,这女子穿戴打扮,明显是汶西本地人。
而且双手纤细,不像干过粗活的。
所以这该是个家境不错的小妇人。
一个大活人不见了,竟然无人寻找……
“自然要下葬,再留下去,义庄就别想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