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樱完全是公事公办,她对阮一鸣可一点私情都没有。
阮一鸣人虽然不错。
可在萧樱看来,性子太软了些,所以当年秦诗才会离开。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阮夫人给他布置的框框里,出不来,放不开的。
简直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出悲剧。
“没他案子也能破。”
殷九明丝毫不买账,甚至扬声唤了护卫。
吩咐不准阮家任何人出入。
采买的婆子也不许,原来是为防夹带东西出府。
护卫领命退下。
萧樱本能的觉得她若再说出阮家二字,恐怕阮家的遭遇会更惨痛。
“五哥,你在吃醋吗?”
殷九明抬眼看向萧樱,目光定在萧樱自上,然后十分放肆的将她周身打量一遍,最后语带嫌弃的道。
“姿色本本,性子本本,可为什么本王偏偏觉得怎么看都好呢。
醋了又如何?
那阮一鸣性子软的像棉花……
谁嫁了他都会后悔。”
男人闹起别扭来,可比姑娘难哄多了。
这是萧樱切身感受。
因为接下来,她好话说了一箩筐,殷九明才勉强应付一句。
简直就是……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明明刚才亲耳听到他让风一去做的事,她为什么还要提起呢。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殷九明吃醋了,所以阮家会很惨。
她如果求情,阮家会更惨。
这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最后萧樱只得将昨日阮夫人的神情举止一五一十告诉殷九明,这才勉强安抚了男人。
殷九明表示自己这些便大度些,不追究萧樱的隐瞒之过了。
至于阮家……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位阮夫人不是生了张厉嘴吗,那便让她看看,是国法厉,还是她的嘴更厉些。
便这么说说笑笑间,萧樱忘记再追问殷九明关于身体的事,殷九明陪着萧樱说话,表情放松,虽然面带病容,可看起来似乎精神不错。
萧樱离开前,他还亲自提笔写了帖子,邀权铮出来见面。
萧樱见他字迹工整,笔走龙蛇的十分漂亮。
这才放心了些。
如果殷九明真的身子虚弱,写不出这样力度的字。
可见,真如殷九明所说,那药渐渐开始起效了。
萧樱是拿着殷九明亲手写的帖子,很放心的离开的。
她才出了院门,殷九明脸上神情便瞬间收了,他似乎强忍着什么,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喷出一口血来。
几乎是瞬间,有护卫飞身上前。
动作麻利的收拾残局,最后拿走了染血的中衣……
屋中恢复如初,殷九明半眯着眼睛,看着外头随着夏风摆动的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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