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免礼,公子如何了?”
提起殷九明的病,府医脸上乌云密布。
“……
不瞒姑娘,不太好。
爷今天咳血咳的厉害。
如果止不住,恐怕凶多吉少。”
府医一直以来对殷九明的病都束手无策。
他精通药理,却不擅解毒。
主子也曾私下寻过郎中,对于公子的病……
不发病时根本诊不出异常。
一旦发病,诊出来的也是体虚之症。
所以这中毒之说,根本无人相信。
可这年复一年的,只能靠京城送来的药解围。
一旦京中不再送药来,早晚是要经受这些的,府医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如此来势汹汹。
“属下从京城跟着王爷来太平郡,算是王府的老人了。
属下一直劝王爷彻底解决了这事。
属下也明白,这事说来容易,可真想彻底切治了……
难如登天。
先不说这毒有没有根治的解药?
便是有,下毒之人也不会痛快交出来的。
不过这病每次病发都是体虚之症。
属下大胆猜测,这毒或许不需解药,只要王爷能捱过毒发,这毒自然不药而喻。”
“先生的意思是,这并不是一种纯粹的毒药,反倒像一种能让人生瘾的东西……
只是这瘾头发作起来十分骇人。”
府医连连点头,觉得萧樱的形容更贴切。
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应该怎么形容这毒。
没想到,他只轻描淡写几句话,萧樱便能领会,还能一句话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对,生瘾。
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
属下担心王爷捱不过。
这毒发作起来简直就是把人架上火上烤,十分煎熬。”
自家公子何等人物。
性子坚韧,最能忍痛。
可已经不得不强撑着自己交待了后事。
可见,主子对于能否熬过去,心里也是个未知数。
府医和风一一直守在身边,见到这一幕,恨不得自己代之。
“他一定能熬过。
不过一个小小的药物成瘾罢了。
他若熬不过,便不是五殿下了。”
府医和风一都不知道萧樱为何如此坚定。
“先生去歇歇吧,接下来交给我。”
“……
也好。
爷看到姑娘一定高兴,兴许这病便能好了。”
风一送府医出去,萧樱独自挑了帘子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