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生来便天不怕地不怕。
至于酒,敬酒罚酒,我都不喝,陈县令还有什么招术,尽管施展……
陈县令连驿站都有耳目,得知公子出事立时便露了面。
然后假借祭奠之名,行强买强卖之事。
我萧樱宁愿一死,也绝不会委屈自己嫁进阮家。
那阮家是什么人家?
那阮夫人是个什么性子?
想必陈大人心知肚明……
怎么,推别人家的女儿进火坑一点也没心理压力是吗?
陈县令也是有儿有女的。
怎么不想一想,若有一天陈县令失势,有人立刻把令爱推进火坑是什么感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样的道理不必我一个小姑娘教陈县令吧。
县令这差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陈大人若是不想干了,直说便好,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我很乐意帮大人给五殿下传个消息的。”
“胡言乱语,本官是一片好心。”
“……
一片好心强行将我留在汶西,然后等着五殿下过问,到时候是攀附还是‘弃暗投明’便任由陈县令施为了是吗?”
“萧樱,你休要血口喷人。
本官对五殿下忠心耿耿,自从接任汶西县令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无倦怠。”
“好在大人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大家若是倦怠些,像张三那样的冤案恐怕就要满天飞了。”
反正是怼人,自然怎么痛快怎么来。
萧樱心里疼极了,心中有股火气似乎无处发泄。
此时正好全数倒给陈留。
所以陈留发现,以前在他面前好歹还装一装大家闺秀的萧樱,此时在他面前彻底成了个悍妇。
软硬不吃,敬酒罚酒都不买帐。
简直就是个……
烫手的山芋。
陈县令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应承阮夫人所求了。
可事己至此,此时罢手得不偿失。
那阮夫人是个不好招惹的,事情办不成,难免要被她发难。
至于五殿下那边,陈留可不相信堂堂五皇子会为了一个萧樱而为难他这个朝廷命官。
要知道他每年政绩考量都是数一数二的。
退一步,若是五殿下真的为了一个小丫头而和一个朝廷命官过不去。
也许是他的机会呢。
他正愁没理由上道弹劾折子呢。
打定了主意,陈留冷笑着回应道。
“不必耀武扬威的,如今没谁再给你撑腰了。
你识相些,乖乖点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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