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萧子彦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他这个五弟有了靠山的同时,又失了储位角逐的权利。
可如果凤戈没有娶萧樱之意,他如此和萧樱相处,甚至还曾传出二人互生爱慕,私定终身之说。
他倒要看看,凤戈最终如何收场。
两兄弟不再说话,而是安静下来,一同聆听着一墙之隔的大堂上。
阮夫人在叙述和左家的往来。
“……
左家卖给阮家的,并不是普通马匹,而是能上战场的马。
左家说,都是些曾受过伤,从前线被刷下来的马。
价钱虽然贵了些,可是那马耐力好,脚力佳。
比起普通的马,一匹能当两匹用。
我招了管事们来议,管事们都说这是笔划算的买卖。
于是阮家开始每年在左家定购马匹。
就这么合作了四五年,有一次我无意中路过商队,看到了那些马。
都是些高头大马,看上去并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我私下询问过饲马的匠人。
他们告诉我,那些都是地地道道的战马。
绝非淘汰下来的残马。”
阮夫人说到这里,大堂已经是一片平静了。
不懂的觉得这些听起来没什么趣味。
不过是些生意上的往来。
还没妻妾争宠听着有意思呢。
懂的却都沉默了。
私贬战马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可是左家这门生意,竟然做了七八年。
不仅没有露出马脚,甚至生意还越做越大。
便是有人问起,也只推说这马匹喂养的膘肥体壮。
没人会往战马上面想,因为,没人敢,没人敢做这掉脑袋的生意。
阮夫人透露出来的消息,是可以让左家瞬间身败名裂的。
等阮夫人说完,萧樱淡淡扫了一眼四下。
发现有人目光懵懂,有人却刻意在闪避着萧樱的目光。
有交头接耳的,然后面上露出恍然之色。
左家,竟然胆大至此。
“阮夫人,私贬战马可是重罪,你的证词会记录在案,我会因此而缉拿左家家主。”
“罪妇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
罪妇敢在大堂上和左家对峙。”
时到如今,阮夫人已经彻底看清身边之人的真面目。
她的男人和孩子背着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
以前阮夫人最在意的便是阮子鸣,觉得儿子是自己的依靠,所以她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从不对儿子有半点苛刻。
可是她的儿子和其父串通,背着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
当年对秦家姑娘那般刻薄,便是因为想给他找门更好的亲事,而且当时,阮一鸣也并未表示自己非秦家姑娘不娶,他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阮夫人以为是儿子顾虑到她,这才态度不明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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