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连她一起杀死的。
十年前,她想不明白,十年后的今天,经历过人间最惨烈的事情后,她终于能看懂人心了。
“难为公子还能记得秦诗?
只是公子是不是把我的名字忘记了?
秦诗,不过是我的花名而己。”
阮一鸣面上微露紧迫。
他当时真的没在意秦诗的名字,似乎是问过,可是她说闺名不便告知。
那时或许是想要逗一逗他,不过他没兴致和她调笑,他便没再追问。
如今却来问他自己的名姓。
这女人……
当初应该斩草除根的。
“痴情的阮公子,为了己故的未过门的妻子,十年未娶。
当真让人感动。
只是阮公子不该拿我当挡箭牌。
阮公子不娶妻,并非为我。
而是这些年,你相中的姑娘比我聪明,不会再轻意上当。
你不甘心找个身价低的。
想来这些年,你没少对权家小姐动心思吧。”
权铮闻言,面色微沉。
他们权家本就人丁稀薄。
只叔父家有个女儿,虽然和他并非亲兄妹,可权铮自幼也十分疼爱这个小妹。
可有一天,小妹却红着脸告诉他,说有个公子说衷情于她……
权铮自然不会任由妹妹走岔路,主动请缨替她去探查。
那人便是阮一鸣,权铮当时只以为阮一鸣是偶然遇到妹妹,心生仰慕。
可阮家那样的人家,他们权家的女儿是绝对不会下嫁的。
最终,妹妹被匆匆外嫁。
原来,竟是阮一鸣生心妄念,想要再上演一次秦家姑娘的惨剧。
“阮公子,好深的心思。”
权铮冷声道。
“何止是心思深,他装傻的本事还十分高明呢。
十年前,他嫌弃我没了家族庇佑,引了阮夫人来为难我,逼我远走。
今日,他又故伎重演,想要利用萧姑娘来化解阮家这场劫难。
真是痴心妄想……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些人阮家坏事做尽,当初和左家联手,灭我秦家满门……
今日,你们父子,终于也要感受一下死亡的滋味了。
报应!”
“胡言乱语,秦家的血案与我无关。”
阮一鸣顾不上维持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了,立时尖声反驳。
“我家人被杀的前一天,你给我写信,推了翌日的见面。
说自己病了……
你料想我必定在家。
可我担心你,想要去山上给你祈福,所以还是出了门。
为了表示自己虔诚,那次出门轻装简行。
因为担心你,我让护卫暗中去探视你。
发现你出了门,然后接上你父亲……
一起去见了左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