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是个实心眼的,去告官。
最终落了残疾。
穷苦人家,残了腿,可想这日子该是何等的艰难。
这是春天时发生的事,当时也闹的沸沸扬扬。
可是聂家财大气粗,愣生生把事情压了下来。
大家只知道老汉的女儿跳井死了,隐约听说是被聂家人祸害了。
却不知道那姓聂的胆大包天,敢在佛门行此等下作之事,简直是畜牲。
“畜牲!”
人郡中有人骂道。
这声音仿佛是个导火索,引燃了人们的良心。
叫骂声此起彼伏。
这时候大家似乎忘了对聂家的惧意,眼中只有聂家人做的恶事。
聂淳和聂溶挤在人郡中,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
这些市井小民,平日见到他们聂家人,各个像耗子见了猫,如今有个小白脸给他们撑腰,就变得胆大妄为起来。
兄弟二人还真的不信,凭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还真的能翻了天不成!
那姓王的县令,这些年可没少拿聂家的好处,他若在此时袖手旁观,聂家如果真的倒了霉,少不得要拉姓王的当垫背。
所以哪怕这公堂看起来十分唬人,兄弟二人除了怒意外,也并无几分惧意。
始终有恃无恐。
有人认出聂家兄弟,那人是个读书人打扮,呸了聂老爷一口。
“教子无方,惯子如杀子。
聂家上下没一个好人。”
聂老爷阴沉着一张老脸,按捺着把那人五马分尸的冲动。
那书生见此,冷冷一笑。
“儿子杀人,老子拿银子替儿子善后。
知情不报不说,还威胁利诱苦主。
人虽然不是老子杀的,可老子也是共犯。
大家以为在下说的可对?”
那人声音落下,不少人低声符合。
嘀咕着若没老子善后,儿子敢这般胡天胡地行事。
那是杀人啊!
哪怕自家老银子买来的丫头,也不能说杀便杀。
何况那聂公子抢的都是百姓家中正经的姑娘。
最终逼得姑娘自尽而亡。
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胡言乱语!
还把你女儿强抢进寺庙里。
那可是佛门清静之地,犬子再胡闹,也不会这般糊涂行事的。
至于你女儿跳井而亡,和我聂家有什么相干的,兴许你女儿被旁人欺负了呢。
你无凭无据便企图将这顶帽子扣到我儿子头上。
简直是……
痴心妄想。
这位公子,敢问王县令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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