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开口之人竟然是娄柏昀。
一个因祖上功绩,被皇帝破格提拔的年轻人。
他既然表了忠心,此时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处处听命行事,急皇帝所急,忧皇帝所忧。
替新皇帝开缰扩土,身先士卒?
可他却在表了忠心后,立时提起了庚帝二十年。
而且当着满朝文武毫不遮掩,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谢相。
鹬蚌相争,朝中左右两相相争……
大家虽然好奇结局,可没准愿意留下。
就算喜欢听八卦,可也得先保小命啊。
很快,殿上退了个干净。
最后凤戈使了个眼色,内侍喜来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还不忘替几人关上了殿门,诺大的宫殿,最后只有四个人。
年轻的帝后。
娄柏昀和谢相。
刚才朝臣们都在时,整个大殿显得挤巴巴的,甚至在种呼吸不畅之感。
可突然间人都走了,只留下摆着残羹的小几,却显得大殿出奇的空旷。
谢相似乎吓的不轻,脸色惨白。
反观年轻的娄相,身形比直,面上神情十分镇定。
萧樱微微垂头,心想自己真是个劳碌命!
庚帝二十年……
这几个禁*忌字眼,看来要重见天日了。
凤戈没有开口,谢相和娄柏昀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君臣便这么沉默的对峙片刻。
最后还是心理承受能力最差的谢相开了口。
他扑通一声跪倒,一个头磕到底,然后以头呛地,踉跄上前几步。
“陛下,下官真的没做过娄大人所指的那些事。
哄抬物价?
饿死饥民?
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
娄大人,下官确实和大人不太对付。
可大人也不能因此冤枉下官啊。
我谢家虽然不敢说一门忠烈。
可我谢家对陛下的忠心那是可昭日月的。
这些年我谢家受先帝大恩,服侍先帝兢兢业业,绝不敢有半点敷衍之心。
先帝故去,对陛下,下官也是极尽忠心之能事。
下官对陛下的忠心,绝对不会比娄大人低。
当年……
陛下必是生下官的气了。
下官没有看低陛下的意思,实在是太平郡离京城太过遥远了。
下官……
心中不舍。”
谢相有些口无遮掩,他一心想求得凤戈的谅解。
为此几次找机会想把这事和凤戈说开。
可一直苦无机会。
凤戈没时间见他,谢相简直百爪挠心,他已经悔青了肠子。
如果早知道……
早知道有一天凤戈会继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