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云驰,云大人可不会顾忌庚帝的封口令。
可自始至终,萧樱也没从云驰那里听到丁点诸如庚帝二十年的字眼。
这有些不合常理,一件事如果发生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或许,在旁人看来,真的只是‘刁民’二字便可以囊括了。
既然无趣,再加上先帝的封口令,自然渐渐无人提及。”
萧樱想不透,可是凤戈显然不想萧樱把心思都用在所谓的旧案上。
“少费脑子,等娄柏昀查到东西后再议。”
“你觉得娄柏昀真的能查出什么来?
我看谢相的神情,似乎并无焦急之色啊。”
如果谢家真的藏着什么,谢相哪能老神在在一个劲的喊冤枉。
凤戈淡淡一哼。
“他既然开了口,自然能查出东西来。
谁说东西一定藏在谢家?
谢相这心放下的早了些。”
“云大人说过,如果娄柏昀真心办事,一定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以前先帝在时,听说这位娄相可是朝上病休最多的官员。
似乎从脚底板到脑袋,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今天伤了脚,病休。
明天磕了头,继续病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大半在病休。
反正这位娄相,世人提起来,印象除了不务正业,便是药罐子。
“娄父曾是皇祖父的左膀右臂,先皇刚登基时,娄父是第一个支持他的臣子。
所以先皇对娄家一直十分宽厚。
娄相幼时经常入宫,先帝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才容得下他一年到头以病休的理由逃避责任。
也许先帝是希望他能像效忠自己那样,效忠凤晔吧。
有一阵子,先帝让他给凤晔当过一阵先生。”
“娄柏昀当凤晔的先生?”
这是什么神奇的组合。
凤戈点点头。
“我那位二皇兄向来眼高于顶,娄柏昀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两人相看两厌,没多久便各自向先帝奏请,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以二皇子的心智,难道看不出这是先帝有意抬举他?”
庚帝是打算给凤晔打个强有力的帮手,将来有一天将天下交到凤晔手中,好让娄柏昀效仿其父,辅佐凤晔。
“或许看的出吧,只是娄家小公子的脾气着实不小,两强相遇,总得有一个谦让些。
凤晔向来不懂谦让为何物,想来娄家小公子这点上也是一知半解。
也或许,两人就是脾气不对付,所以相看两厌吧。”
萧樱点点头。
心道娄小公子确实看着挺傲气的。
凤晔也是个孤傲的。
娄小公子也没长他几岁,他却要唤先生,想必觉得颜面有失吧。
“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歇息,明天有两场好戏。”
一场是去见那个姓封的,他才是花楼案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