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小姑姑的事,他若说自己胆小怕事,不敢进去阻止。
你觉得朕该怎么断这桩案子?”
凤戈的反问让娄柏昀继续沉默,只是此时的沉默不似刚才的死水无波,而是那种眼前美景突然被击碎,有种惶恐不安夹杂其中。
是他太过异想天开了,以为只要谢吉信落网,便一定能问出当年的真相,一定能让谢吉信恶有恶报。
听完凤戈一度话他才发现,自己当局者迷。
反倒凤戈和长宁旁观者清。
见娄柏昀面露颓废之色,萧樱这才轻声安慰道。
“所以我们要自己去找证据,找谢吉信欺上瞒下,对先帝有所隐瞒的证据。
只有证明谢吉信为自己的私欲而置潼关沦为空城,才能让谢吉信为自己所行付出代价。
你小姑姑的事,也才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当一个人有更大的罪恶时,他犯的小罪便显得无足轻重了,到了那时他才会开口说出真相。”
娄柏昀心下震惊,他没想到萧樱开口,更没想到萧樱会解释的这么清楚。
萧樱话音落下,娄柏昀瞬间顿悟。
他本也不是笨人,只是当局者迷。
长宁皇后说的没错。
只要把证据摆在谢吉信面前,让他辩无可辩,他才可能认罪。
而小姑姑的事情,也只有在谢吉信认下重罪后,觉得这样的小恶可有可无,才会开口。
“臣明白了。
刚才误会了陛下的娘娘,两位大人大量,还请宽宥。”
凤戈摆摆手。
“知道你为人清高,我和阿樱能被你误会,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等闲之人,别说误会,你娄大公子根本不屑理会。”
凤戈这玩笑似的话,让娄柏昀脸色泛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觉得不好意思。
“臣只是,只是有些孤僻。”
“行了,别理他。
玩笑之言罢了。
等此间事了,你好好辅佐他,帮他一起把国家治理好,让百姓真正安居乐业才是正事。”
“娘娘放心,臣这辈子只认陛下一个主子。”
“还有一个”凤戈闲闲搭话,含笑看着萧樱。
娄柏昀会意:
“只认陛下和娘娘二人,只尊二位为主。”
接下来诸人发现,娄相似乎变了。
说变了其实不太妥当,毕竟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那种待人接物的感觉没有隔阂感,没有距离感了,仿佛他天生就和贾骏,风一他们是一伙的。
偶尔玩笑之言他也不像过去那般闪到一旁,而是踊跃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