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天启便是上天给人们的示警。
“为什么追责?
我又没有谋财害命,也没伤人性命。
石和,我们做事,求的是问心无愧。
我心无愧天下,无愧百姓。
我早已料到这桩旧案被捅出来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要借此生事,自然得想个应对的法子。
他们能用天启生事,我们为何不能。
他们敢代天发言,我们为何不能?
所以我才说,世上万事,其实都有迹可循。”
石和有些傻了。
今天萧樱说的话简直让他大开了眼界。
他从没想过事情还可以这样做。
天启,在他眼中看来是老天的示警。
难道,真的有人安排的?
所谓的神迹,都是假的。
是人为?
“怎么?
还不相信吗?
需不需要我带条鱼来让你见识见识所谓的鱼腹藏珠。”
石和摇头。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他信了,他相信萧樱所言。
因为自始至终,她从不说大话。
她说能办到,便一定能办到。
石和只是受了惊,一时间脑子有些乱。
这些年坚守的东西一夕间崩塌,他有些无措,一时间难以接受。
“是不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就先从你的身世说起吧。”
萧樱还是给了石和一个台阶。
石和定了定神,再次开口时脸上神情已经变了,再不似刚才的事不关己,而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沉痛。
“潼关地处偏僻,而且很穷。
潼关是真的很穷,别看城墙修的很高,那是因为合全镇之力,也只修了那么一道城墙。
当时我听人们议论。
说之所以修了道高墙,是为了给江对面的人看看,我们凤氏皇朝多么厉害!
隔江而望,会震慑到对方。
其实潼江汹涌,渡江简直难如登天。
虽然隔江而望,可我们压根不知道江对面住着什么人。
除了城墙,潼关一无是处。
我家是天粮铺的,在城外有几十亩薄田,雇了几个吃不起饭的长工。
日子还算富庶。
我父母很恩爱,我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一弟一妹。
出事的时候,我的二弟十二岁,小妹才五岁。”
这些回忆对石和来说太痛苦了。
这些年他几乎不敢想。
他夜里时常惊醒,夜惊的毛病一直缠着他。
他自己便是郎中,却医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