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忍无可忍,眼里已经快要喷出怒火,但被它竭力按捺下来,它恨不能一口咬死身后这个白莲花弟弟,但在谭冥冥面前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谭冥冥没看一会儿电视,便转身进房间打算早点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
她打了个哈欠,对邬念说了声晚安,随即看向已经被洗好了爪子,坐在一边愤怒地踩着卫生纸试图弄干爪子的一百万。
她对还在看电视的邬念道:我刚盛了一点排骨汤,待会儿凉了你帮我放在小狗的粮食附近,它都没吃什么估计肚子饿,晚上可能想吃。
邬念笑了笑,漂亮的脸上满是干净澄澈:放心吧姐姐。
待谭冥冥转身进了房间以后,客厅里彻底剩下一人一狗。
空气安静了下来,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邬念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狗子,灯光在他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试图把爪子弄干的狗子也停止了动作,冷冷抬头,恶狠狠地看向他。
邬念在狗子面前蹲下来,微微垂下头,下巴全在阴影里,他眼里是一片阴郁的阴霾。
不管你是谁,我都无所谓。邬念压低了声音。
这副场景要是有人看见,只会觉得他是不是有病,居然对一只狗这么说话和恐吓。
但邬念盯着这只狗,视线像是想要将它扎穿,看清它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样。
但你必须,离谭冥冥远一点,无论是拥抱、睡觉,都不可以。想到这只狗的体内是个人,而这个人整天和姐姐黏在一块儿,爬上姐姐的床,享受姐姐亲切的摸头,他心里便森然一片。
邬念声音又柔又冷:你滚远一点儿,还可以留在这个家里,否则。
他话刻意没说完,但话锋里的语气与寒意,已让狗子不寒而栗,在体型上,它的确输给邬念很多很多,可那又怎样,仅仅是因为他的恐吓,它便自动滚出这个家吗?
何况,它是谭冥冥救回来的,谭冥冥喜欢它,凭什么不让她抱她的狗?
冥冥又不是他的,他凭什么限制这么多?
可笑。
最没立场待在谭冥冥身边的就是他了,欺骗家人。
狗子心中冷笑,同样想撂下句狠话,可张开嘴后却立马意识到自己只能汪汪汪,于是它立刻紧紧闭上了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