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让人觉着几乎有半个上苑府那么大。
在前面领路的丫头是个冷着脸的女子,浑身透露着寒冰里泡出来的气息。
别说那几个家主了,就连身受重伤的纨绔子们也能发现这个丫头的危险。
一群人哭丧着脸走到脚都要断了,终于走到了地方。
那是一处水榭。
时常在外都能见着的那位黎娘子就坐在水榭中,她的身侧还有一个穿着道袍的小女子。
咦,这就是昨儿不长眼,被翠头收拾了的?
硫然笑眯眯:央央,大黎山的妖,你使唤的真顺手。
央央头也不抬,还在给自己的指甲盖上涂着凤仙花汁。
他点化了来给我玩的,凭什么不能使唤。
硫然笑嘻嘻。
我是说,你就不怕我师兄知道了?
谁还敢背后通风报信不成?
央央张开手,十指丹蔻,漂亮如血。
黎娘子。
那几个家中对视一眼,叹了口气,都争先给央央道歉。
无外乎是昨儿家中稚儿不懂事,惊扰了府中,特来赔礼。
说是赔礼,这几家也不含糊,抬了一箱子的金子来。
央央看都懒得看。
这些东西与她可没有什么用处。
你们只管好自己的孩子,别让他们乱跑去欺负了别人家的孩子,就没事了。
央央自认为是个大度的。
她从翠头那儿听说了,这几个人把她家门口当做探险洞来玩,排了一群人来闯,把翠头惹火了,给了些教训。
人间二十载的小子罢了,在她眼中还是稚儿呢。
犯点小错,也不是不能原谅。
那班人离开了,央央指着金子问:然儿,给你你拿去花吧。
硫然乐滋滋扛了一箱子的金子走了。
没两日,央央又换了一身新做的流金裙,挽了一条披帛出门去。
瓦舍勾栏又要上一台新戏了,她等着去看呢。
而硫然说好的今日要来陪她,等看完戏,她们俩正好去那小生的房里坐一坐,品一品茶。
还是那个雅间,跑堂的来迎了央央,堆着满脸的笑意。
黎娘子里面请,您的客人今日来的早,已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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