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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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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诛暴行动中,藏弓开始半真半假地描述,我是护卫暴君且活到了最后的其中一员,在环阵里肩负至关重要的任务。当时的境况虽然险恶,但要反败为胜也不是没可能,坏就坏在我最信任的人从背后刺中了我的心脏。

藏弓指着自己的心口,就因为这一刺,全结束了。

二宝思索着,现在的火头军都要求十项全能了吗?少了他一个就满盘皆输?

他见藏弓还要解开衣扣露出那条疤给他看,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了解你的伤口。那你最信任的人到底是谁?

藏弓说:亲弟弟。

二宝明白了,这位亲弟弟就是藏弓老爹后来娶的二房生下的孩子。

等我以后成亲了,一定对我娘子一心一意,绝对不娶二房。二宝下了决心。

藏弓耻笑他,那可得娶个瘦小些的,万一对方珠圆玉润,往你腿上一坐嘶,压断了怎么办?

见他眼神不怀好意,二宝霎时听懂压断指的是什么,气咻咻道:你少瞧不起人,我还能长呢!等我长得比你还大时,看我怎么碾压你!

藏弓说:那不如趁现在就给自己换条驴的呗,你拿手呀。

这就越扯越远了。

没等二宝继续反驳,藏弓终止了这个话题,行了,赶紧说你的!

二宝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哦。我来昆仑大街之前一直待在山里头,然后蛋碎了,我就出来了。

藏弓:什么?

二宝提高音量,蛋壳碎啦,我就出来啦!

藏弓:

藏弓确信了,小傻子在耍他。

他心里莫名腾起一阵怒火,揪住了二宝的领口,说好的交换,你就拿这个糊弄我?

二宝吓了一跳,我没糊弄你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报官了!

不提报官还好,一提,藏弓更压制不住火气,直接把二宝给拎得两脚离地了。

去啊,赶紧去。你们的新君仁慈又悲悯,你们的父母官庇护犯了罪的人,连诬告都不严治,还会治我一个受害者?

啊,你放开我!你算什么受害者,还好意思提诬告那事儿。承认吧,是你自己心胸狭窄!

你再说一遍?

眼看着藏弓的双眸泛出了不正常的暗红色,二宝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他伸手要去够可用的东西,没够着,只能大喊大叫:灰老大!黄老三!唔!

他被藏弓翻转按到了怀里,捂住嘴,呈背靠他胸膛的姿势。他吓得瞪大眼睛,听见藏弓的呼吸也十分急促,而且变得越来越灼热,越来越接近他颈侧,好像一头发怒的凶兽,正打量着哪一块肉好撕。

完蛋了,火头军真的吃小孩!

就在二宝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杯水泼在了藏弓的脸上,把他泼醒了。

松鼠赶来了,黄牛也趁机撞开藏弓,用力过猛,把他撞得后退好几步,连带砸翻了旁边的置物架,瓶瓶罐罐掉了一地。

我这么厉害?黄牛有些喜滋滋。

不对,松鼠看得更通透,对比在兵器铺时的状况,一语道出了真谛,狗将领好像比早上虚弱了不少。

二宝驳道:他虚弱个屁!他拎我的时候力气大得很!

松鼠拿来泼藏弓的水正是二宝滴了血的水,藏弓极度干渴地舔了舔嘴唇,尝到了一丝甘甜的滋味。他抬眸看着二宝,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伤着你了?

对!二宝带着委屈。

松鼠也嚷:狗将领,我说过不要打二宝的主意!

藏弓掐着眉心,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阵子怎么净干这种不上道的事情?

他目光瞄向二宝的脖颈,按捺住欲望,说:对不住了,我一向听不得别人骂我心胸狭窄,所以一时没收住脾气。要不然你扣我薪水?

二宝说:那我没骂你之前你也把我提起来了!

藏弓说:这能赖我吗?要赖也得赖你人太好,太宽宏大量,凡事都先为别人考虑,从不考虑自己。我能看得惯别人欺负你吗?听你为欺负你的人辩护能不生气吗?

二宝被他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懵懵懂懂咦了一声。不是应该吵架吗,怎么夸起来了?

松鼠简直气得冒烟,跳起来狂踩二宝的脚背,甚至希望二宝的脑子能长在脚丫子里,这样就能踩醒他。它说:别信这狗将领!他在耍你!

藏弓说:怎么,小老板连铁匠那样的坏蛋都能原谅,难道还担不起这些赞美?你们想想,铁匠诬告失败了只需要赔点钱,告成了赔的就是小二宝的一条命了。长此以往,心怀恶念者必然无所忌惮,受害的必然是更多无辜,我主张严治有错吗?

二宝抠着手指想,啊,好像没错?

松鼠急了,就算这事不赖你,你把卤肉铺砸了,把人打了,还要了十倍的赔偿,难道也一点错没有?

藏弓说:当然没有。小老板牵自家的黄牛走在大街上,没招谁也没惹谁,卖卤肉的那家伙居然嫌脏臭。做错了事的明明是他,小老板却要向他道歉,这是什么道理?我收拾他不仅仅因为他欺负小老板,还因为他那一整锅羊肉都是假的。你们不吃肉分不清楚,我却隔着二里地就闻出来了。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还要坑蒙拐骗多少年。

坑蒙拐骗这四个字咬得重,像是故意刺激松鼠。

二宝的世界观也因这一席话而颠覆了。他没想到藏弓是这样深谋远虑有大智慧的人。那么刚才冤枉了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了。

二宝垂着脑袋,对不起,将军。

藏弓抬手摸摸他的脑袋顶,一副慈爱模样,没关系,你唤我一声小舅,我就真心拿你当大外甥看待,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误解我才好。

二宝点头:以后不会了。

藏弓又转向松鼠,这页可以翻了吗?

松鼠喘着粗气,哑口无言。

见松鼠骑上牛背在后院狂奔泄愤,二宝说:灰老大还需要时间消化,你别怪它。

藏弓说:不要紧,只要它是为你好,我受再多委屈都能忍。

二宝好感动。将军果然是好人!

藏弓见二宝单纯得要命,心里又发痒,故意问道:是不是该回家做饭了?中午就没吃饱,现在好饥渴。

二宝望向他,你是不是傻啦,饥渴是这样用的吗?

藏弓说:饥渴不是这样用的吗?那是怎么用的?

二宝重新割破手指,挤出两滴血在新倒的水里,知道他明知故问也就不回答了,说道:真要饥渴也是该的,看你这样游手好闲,生前一定还没娶上媳妇吧。

嗯?藏弓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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