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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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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认出来,立马翻脸变仇敌。

火头军于是又不正经了,笑着说:尾巴是细细小小一条,那个也是细细小小一条,你确定摸到的不是那个?

二宝嘴里的胡萝卜啪嗒掉在地上,一拍桌子,你耍流氓!

谁耍流氓?黄牛吃饱了草料,驮着松鼠从后院踱步而来,连打嗝都是一股怪味儿。

松鼠被呛得忍不住,说道:狗二宝,这回买的草料没打农药吧,花花可没奶了。

二宝说:放心吧,这回是纯天然零污染麦草,连肥料都是自制的农家土肥,昨天刚施下去今天我就买来了,新鲜着呢。

黄牛呆滞片刻,什么是土肥?

藏弓说:就是大粪。

黄牛:!!!

狗二宝,我老牛,死不瞑目。

二宝对这哥俩儿控诉火头军耍流氓,把刚才的对话简要重复了一遍。火头军却不承认,说那个指的是手指头,你咋理解的?二宝气结,抱着垂耳和胡萝卜窝进了摇椅里。

松鼠说:我也不信你摸着了自己的尾巴,慧人哪有尾巴,六族之中只有水栖族的个别分支部落有。喔,异妖族也有。

二宝说:那我就不是慧人,是水栖人。

松鼠说:水栖人天生水性好,没有一个旱鸭子。

不是想看看宅子么,最近清闲,去不去?火头军骤然转移了话题,倒显得有点刻意。

所幸二宝脑筋转得没那么快,没把这点别扭感当回事,答道:本来钱是攒够了的,但现在生意这么差,我担心买宅子之后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火头军却说:不打紧,我有预感,这个坎儿马上就要过去了。

两人去了松柏园,正巧房主带着工人在清理树根,见到二宝来了便热情地打起招呼,邀二宝过去检查他们的成果。

二宝问道:王老板,宅子没卖给别人吧?

王老板说:哪儿能呐,就等着你来签房契了。

王老板算是个实诚人,之前都跟二宝交过底了,这座宅子是衙门旧址,在里头办过不少大案件,一般人不敢买,因为买来都是为了给儿孙做新房的,忌讳。二宝也实诚,说自己买来是要做器官库的,本来就血腥,不怕这个。买卖双方一拍即合,交了二十两银子就算定了下来。

王老板说:我这边三五天就完工,要不然咱们约个时间,早签早省心?

二宝说:行,我会尽快去钱庄取银子,等您这边清理好了派人给我传个话就行。

回程路上,藏弓问道:他也姓王?

二宝说:对啊,跟王记药铺的老板是本家堂兄弟。不过他人挺好的,比他堂弟强出两个你。

藏弓:

强出两个我才只能算挺好的?

藏弓简直不敢估量自己在二宝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走一路郁闷了一路。到得街市口,他瞧见豹旗三号正捧着碗汤水奶白的甜品蹲在街道旁大嚼特嚼,心里便有数了,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一会儿。

还是之前的小山坡,藏弓问豹旗三号结果如何。豹旗三号说那杨老婆子比敌国奸细还要贼,竟然趁午休时间往她儿媳妇的头上撒药粉,她儿媳妇头皮都快溃烂了。

见他仍然吃得津津有味,藏弓问道:那你不恶心么?

豹旗三号皱着鼻梁,恶心啊,太他娘的倒胃口了。说罢又吸溜了一大口。

藏弓猜得没错,放羊女的头皮是杨老太搞的鬼。被官兵撵回去了也不死心,非但要坑二宝的手术费和赔偿款,还想借这个机会把放羊女刺挠走,好把揣着球的新儿媳接进家门。

藏弓又问:查出来药粉是哪里买的么?

豹旗三号说:是王记药铺。王记谨慎得很,和那老太婆都是在外面碰头的。老太婆的儿媳妇也去王记买消炎止痒的药,但她吃不好的,一边治着一边染着,跟用火油灭火有啥区别。

藏弓若有所思,沉声道:你去一趟王记药铺,夜里再去一趟杨家,这样

傍晚时分,二宝早早打烊了,趁着天还没黑去山坡上遛狗。狗子似乎闻到了其他动物的气味,把他这个毫无尊严的主人一路拖走,直拖到了山坡的另一面。

二宝气喘站定,才发现这里有一大群山羊,放羊的正是老熟人放羊女,还带着小闺女。

二宝冲她招手,放羊大姐!

放羊女的头上扎着浅绿色布巾,见到二宝也很高兴,但很快又变得尴尬起来,笑容难掩脸上的惭愧。

二宝说:之前的事不怪你,别再惦记了。你头皮好些了吗?

放羊女说:我不好意思再去你那儿了,怕给你惹麻烦。最近在吃王记的药,但是没见好。

二宝说:你给我看看。

放羊女有些犹豫,她家小闺女却机灵,小手一拽就把绿布巾拽了下来,奶声奶气地说:二宝哥哥你看,娘亲的头皮红红的,樱樱好心疼。

二宝见了也是大吃一惊,那头皮上一块一块全是烂斑,再不医治,新栽的头发怕也支撑不了几天了。

他问:你吃的是什么药?

放羊女说:好几种药材配的,好像有苦参、蛇床子、薄荷脑之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早上服完药之后能好一点,但中午过后又会发痒。现在连头发都不敢洗了,就怕沾了水更严重。

王记配的这几味药的确有消炎止痒的作用,按理说不该反反复复的。二宝也不敢断言是什么原因,便说道:这样,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拿能量弹给你,一吃就好。

放羊女却拦住他,不用特地跑一趟,二宝兄弟,谢谢你了。我我明天就会搬回娘家,娘家伯公也有懂医术的,先养几天看看,养不好的话再找你。

二宝知道她个性不喜劳烦别人,也不勉强,只问她搬回娘家是什么意思。放羊女苦笑,她的小闺女率先抢了话头,扬起小脸说:我爹明天要娶新媳妇了,我在奶奶的房里看见了好多红绸子。

二宝表情凝固,放羊女便叹了口气,我猜他休书已经写好了,左不过今晚就会跟我提,只要我不同意,他就会拿出来

夕阳余晖里,放羊女的眼眶红得像晚霞。这一幕像是烙印在了二宝的瞳孔里,一直到回了家,一直到晚上睡着了,好像还能看见她们母女俩依偎在一处的画面。

第二天傍晚,二宝去钱庄取了三百两银子,回来的时候就听别人说杨家的新媳妇进门了,没有大操大办,但也风风光光的。

席上有人问杨老太怎么没看见她家大房儿媳,杨老太要面子,就说被自己撵走了,怕把头皮的脏病传给新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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